這東西好用到爆。
提神醒腦、驅蚊止癢,能在炎炎夏日給你一抹最沁人的幽涼。
蘇夏熱得滿臉通紅,忍不住蹭了點在自己的太陽穴和頸動脈上,頓時舒服了很多。
喬越把她溼了的鬢髮勾起放在耳後,隔了會:“辛苦了。”
蘇夏咧嘴:“你才辛苦。”
病房裡比外面還悶熱,空氣又不好,前兩天護士尼娜直接中暑,mok研究了下風向,將病房的開口全部換了個方位,這才好了很多。
“我倒已經習慣。”他脖子上還掛著聽診器,脫下白袍胳膊上都是一層薄汗,麥色的肌膚像染了一層珠光。
蘇夏踮起腳尖給他抖了抖衣服,神色認真,乖巧至極。
喬越盯著看,忍不住把她從後面抱起來。
蘇夏摟著他的脖子哈哈大笑:“你幹嘛?”
喬越啄了她粉嫩的臉頰一口,勾唇露出個很好看的笑:“就想抱抱你。”
這裡人來人往,可最近相處大家都知道喬越和蘇夏兩人的關係,投來的眼神羨慕無比。
連坐在門口不住扇風的列夫都有些羨慕地感嘆:“喬,你幸福,有個這麼支援你的妻子。”
蘇夏不好意思地嘿嘿:“我也是來工作的。”
她今天拍到了不少照片,醫生、護士、患者、後勤,每個人的工作和生活照,她都鉅細無遺地記錄下來,漸漸的蘇夏養成了寫日記的習慣,喜歡把每天的經歷全部寫下。
脫離了電子螢幕和鍵盤,迴歸原始的書寫,有種歲月沉澱的寧靜祥和。
沉悶的午後,她有些睡不著,抽出枕邊的日記看。
“……雖然人少,但這裡每個人的分工都很明確。其實有時候我們看到的都是在病房裡忙碌的醫生和護士,其實後勤也是很累的。mok最近被暴雨煩透,整個人跟點了火的炮仗一樣,訊號每天斷了又維護,藥品和生活用品全靠他一個人記錄出入,有時候連帶著給那個病床分藥都是他在做,短短一週,這個新加坡來的小夥子瘦了一圈。”
看著看著,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蘇夏跑過去關門窗,又是一場暴雨即將來臨。
這次雨前的風特別張狂,視窗一陣勝過一陣的呼嘯,連帶著窗戶都發出震動的聲響。
下面傳來一陣驚呼,趁著還沒下雨蘇夏開窗往下望。
狂風捲起棚子的一角,巨大的塑膠薄膜被風鼓起像準備遠航的船帆……
可是醫療點不是船啊!忍不住驚撥出聲:“我天,棚子要被吹飛了!”
列夫和喬越第一時間衝過去按著兩邊,結果好,上面又鼓了起來。
結實堆在上面的草垛被晃得有些發鬆,再加上狂風一來。
蘇夏的嘴長成一個“o”型,列夫在下面吼了一聲快來幫忙,她飛快關上窗戶套著雨衣下樓。
喬越盯著她看:“你下來做什麼?”
“幫忙啊。”她看著泥巴地,轉身回去扛了個鐵鍬出來:“挖個坑,把下邊埋進去!”
這個地方出了泥土什麼都沒有,不能用石頭去壓邊角,手工製作的凳子經不起風吹,她這個主意倒讓所有人回過神了。
喬越接過她手裡的鐵鍬誇了一句:“好姑娘。”
蘇夏嘿嘿笑。
列夫衝進去把所有的工具都扛了出來,人手一個。護士門將病人都往棚裡邊轉移。
這時候天黑得厲害,風更加狂了。
喬越和列夫在左邊,另外幾個醫生在右邊,一邊壓棚子,一邊與時間賽跑。
他們挖坑的時候蘇夏就坐在塑膠膜上當秤砣,等挖好了就拎著邊角過去往下塞。土不敢揚高了,一揚就被吹飛,能撲人一臉。
可大雨終究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