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再打電話催催吧,他可能要撐不住了。”車日珉憂心忡忡說道。
皮衣男低頭抽著煙,臉色沒有太明顯的波動,“這行本來就是拿命換飯吃的,我們做到這一步,也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接下來就看天意吧。”
另外兩人聞言,頓時無話可說。
轉眼間又是幾分鐘過去。
但遲遲還沒接到電話,皮衣男眉頭不由緊鎖起來,多年行走在法律邊緣而養成的直覺讓他預感到不對勁。
“怎麼了大哥?”另一個不配擁有名字的青年注意到了他的表情變化。
就在此時,一束燈光突然從窗外射了進來,屋內能活動的三人瞬間做出反應,紛紛把槍上膛,各找掩體。
皮衣男躲在窗邊,微微將窗簾拉開縫隙往外看了一眼,只見一輛又一輛的警車停到了門外的街上,他陰沉著臉說道:“是警察,我們被賣了。”
顯然,是僱主出賣了他們。
“該死!他怎麼敢!他難道就不怕我們投降把一切交代出來嗎?”車日珉頓時又驚又怒,咬牙切齒的低吼道。
皮衣男腦子轉的很快,想到了一種可能,面色沉著的說道:“或許這些警察就是他派來滅口的,如果我們投降的話,那剛出去就會被打成篩子。”
看來僱主的身份比他想象中的更不簡單,也是,畢竟是敢僱傭他們殺害許敬賢妻子的人,能是一般人嗎?
“那怎麼辦?就靠我們三個根本沒得拼。”另一個青年滿頭大汗的說道。
而且他們還就只有三把小手槍。
“裡面的人都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唯一的選擇就是立刻放下武器出來投降,否則我們就發起強攻了!”
外面已部署好的警察開始喊話。
“只有拼了,死路一條,多帶出幾個墊背的吧,免得路上寂寞。”皮衣男話音落下,又拿出手機給孫英泰打了過去,然而卻是根本已經打不通了。
“嘟~嘟~嘟~”
“把你的手機給錢。”皮衣男收起自己的手機對車日珉伸出了手說道。
車日珉立刻依言照辦遞上手機。
“儘量拖延時間。”皮衣男接過他的手機,丟下一句話走到一旁,開啟錄音功能說道:“我是5月20號在江南區銀行外製造爆炸案的匪徒,我們搶銀行只是假象,而真實目的是為了殺害許敬賢檢察長的妻子林妙熙……”
“放!”
“砰砰砰砰砰砰!”
“嘩啦啦!”
伴隨著窗戶被打碎的聲音,一枚又一枚的催淚彈被髮射進了屋子裡。
外面的警察要強攻了,甚至都沒有第三次警告,就沒準備活捉他們。
“砰砰!”車日珉和另一名青年匪徒一邊捂住口鼻一邊對外扣動扳機。
皮衣男還在錄音,但是語速卻下意識逐漸加快,“有人花五百萬美金僱傭我們,讓我們殺了林妙熙並製造成像是意外事件,我們失敗了,僱主安排警察以抓捕的名義來滅口,如果你撿到這個手機請務必交給許檢察長。”
說完之後,他將自己的薄款外套脫了下來,將手機包在裡面,然後挽成一團跑上二樓丟進隔壁鄰居後院。
做完這一切後。
他才拿著槍下樓加入戰鬥當中。
“砰砰砰砰砰砰!”
敵眾我寡,火力不足,再加上催淚彈煙霧干擾,三人很快就先後倒在了警方的槍口下,全部被當場擊斃。
沙發上的傷員也已被流彈打死。
催淚彈的煙霧還沒有散完,負責現場指揮的蔡元郝戴了個面罩後走進現場,看著屋內四具屍體,最後鎖定了皮衣男,戴上手套上前在其懷中一陣摸索拿出手機,開啟手機看了眼通話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