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只是默默的看著曾教授。“你不用驚訝,你看看你自己,你自己不是也站在人群中間嗎?”曾教授又用手指了指窗外,我發現童年的我正穿一件鮮紅色的長袍站在人群中,只不過我長袍上的帽子並沒有帶上。
“……”
“你看看你自己正在做什麼……”曾教授繼續問著。
我看著那個童年的自己,我發現那個“自己”正在注視著離“自己”不遠處的一個身材比另一“自己”矮小一些的小姑娘。那個小姑娘身上和那個“我”穿了一件同樣的鮮紅色長袍,她長袍上的帽子同樣沒有帶上,碎長的頭髮柔順的披散著,卻沒有絲毫的迎風飄舞,就如同她的表情一樣死寂。在整個漆黑的人群中我們兩個是那麼的顯眼。
“那個小姑娘就是‘紅色血腥’組織的首領——‘紅色血腥’。”
“她就是‘紅色血腥’?”
“被處決的人是‘紅色叛軍’的骨幹‘偽尊王’賴文光,他是‘紅色血腥’的養父。”
“那個小姑娘現在怎麼樣了?”
“那個小姑娘在此之後做過一段時間我的學生,但不久後就神秘的失蹤了。她走出了我們的監控,最後竟然成了‘紅色血腥’……”曾教授沒有等我回答又繼續說著。“——所以我一直在想,我們看到的所謂‘幻覺’為什麼可以被其他少數的人也同時看到,而我們看到的一切又是那麼的相同……”他頓了一下,然後又接著說。“唯一的解釋就是我們看到的根本就不是‘幻覺’,而是真實發生的!”
“既然是真實發生的,為什麼只有少數人能看到呢?”
“其實是所有人都看到了,只不過他們頭腦中的‘自我’不容許他們相信‘本我’們所真實看到的東西!因為如果允許‘本我’來對自己看到的東西進行判斷並決定行為,那麼必然導致目前的‘自我’失去決定行為方式的權利。以至於每當‘本我’看到一些真實發生的‘幻覺’時,‘自我’便動用‘前意識’對‘本我’進行強行的壓制,壓制成功者成為看不到‘幻覺’的精神麻木者、壓制失敗者成為了你、我……還有精神病人。”
“如果說我們所看到的‘幻覺’都是真實存在的,為什麼在現實世界中會發生這些的奇怪事情呢?”
“這就是我所一直致力研究的問題——透過對“紅色血腥”的研究我發現了一個問題,如果說“紅色血腥”是代表‘本我’的組織,而冰鎮的城邦政府是代表著‘自我’的機構,那麼問題就產生了——我們到底是生活在現實世界中還是僅僅存在於一種“意識”中……”
“文正,我們還有點事情,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吃到這裡吧。”楊明很不禮貌的打斷了曾教授的話,她很少這麼缺少禮貌。
“啊……對不起啊,胡悠,我今天的話有點離譜了,我答應過楊明不向任何人說起這些的……哈哈……”曾教授沒有生氣。他似乎為了掩飾尷尬不自然的笑了起來,不過他笑的很爽快……
從餐廳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夜色籠罩著昏黃的街燈,空氣中依然瀰漫著冰鎮特有的淡淡塵埃。我們和曾教授道了別,就坐進車子。
“或許曾教授已經發現事實的真相了……”楊明自言自語的的說著。“……你晚上不要回學校了。”
“那我在什麼地方睡?”
“今天不睡,我想和你把方案再研究一下,有幾個地方需要改動。”
“我們在什麼地方改?”
“我的設計事務所。”楊明又狠踩了一腳油門——和往常一樣,似乎這車並不是她的。
車先是在一家大型超市樓下的地下停車場停住。車子剛一停住,兩個保安立刻跑過來幫我和楊明開啟了車門,我很不舒服,似乎是欠了別人什麼。停車場裡充滿了汽油燃燒後的廢氣味道,似乎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