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搖頭,由於工藝限制,模具做不到很小,造成玻璃珠偏大,這些玻璃珠大部分色澤發綠,還夾雜著許多奇怪的顏色,在楊波看來,這串可以稱為佛珠的玩意能賣到五兩銀子絕對是個笑話,但他剛才全程參與了燒製過程,也實在提不出什麼改善的建議來了。
“大人,不如咱們再去看看燒製杯子吧?”被楊波拉過來的湯若望觀看過程在一直都沒有出聲,這時候卻來了好奇心。
第三十八章于學忠
岫巖,古稱秀巖,明洪武八年,置岫巖堡,屬蓋州衛……
明天啟元年,後金天命六年三月,後金撫降岫巖城,翌年,後金老奴派重兵駐守岫巖,岫巖管糧通判設立,管金州、海城、蓋州三地糧倉。
天啟三年,岫巖境內的漢人在明國遊擊毛文龍派人策動下,大舉起事,反抗韃奴的統治,七月初七,老奴派兵鎮壓,除遭的俘虜六千餘人外,其餘岫巖境內漢人被屠戮一空,崇禎六年,坐鎮岫巖的嶽託在豪格退兵後立刻陷入到明國三面夾擊的危險中,不得已皇太極下令岳託所部退守蓋州一帶,岫巖城內只留下三千兵馬,加上金州明軍哨騎騷擾不斷,謠言四起,整個岫巖境內都是人心惶惶,不可終日。
東青苔峪黃家堡,戶下人于學忠穿著破爛的夾衣,扛著一柄豁口的鋤頭,帶著幾個人同樣佝僂著身子的包衣朝主子家的地頭走去,五月遼南,小麥已經長得綠油油的一片,這個時候如果不抓緊除草鬆土,會影響到今年的收成。
包衣裡有個是小腳女人,走不快,于學忠也懶得催她,自顧牽著繩子低頭想著自己的心事,偶爾回頭看看,身後幾個包衣都是一臉的麻木,陽光打在眾人的頭頂,身下的影子時而變長,時而拉短……
一行人剛走到堡門就聽到許多噪雜聲,許多紅甲兵提著武器跑來跑去,于學忠心裡一緊,趕緊停住了腳步,他快步走到路邊的馬樁,把繩子綁在木樁上。對幾個包衣說道:“我去看看,你們在這裡等我”
于學忠還想警告幾句,沒想到那幾個包衣立刻就蹲了下去,垂著頭望著地上的土疙瘩,于學忠這才放心。他前後打量了一番,沒看到熟人,便小心的朝堡門走去。
遠遠地,于學忠看到自己哥哥於學勇披著皮甲,和幾個紅甲兵在堡門交談,于學忠頓時放下了心。走了過去。
“哥,出啥子事了?”于學忠壯著膽子走到哥哥身邊,先朝幾個紅甲兵點頭哈腰了一陣,瞅了個機會問道。
“幾個包衣趁夜逃了出去,你先在那裡等著”於學勇有些不耐煩的回頭說了一句,便沒有理會他。于學忠便又慢慢走回了馬樁,那幾個包衣還在望著土疙瘩,連姿勢都沒有變過,于學忠靠著馬樁坐在地上,眼睛望著堡門想著心事。
過了一會兒,各家各戶的包衣都扛著鋤頭準備做活,看到這個情形都停了下來。於是于學忠身邊很快蹲了一群人,就在這時,于學忠突然覺得腦後一緊,于學忠回頭一看,一個瘦皮猴似地小子在拉他的辮子。
“于學忠,出啥事了?”這瘦猴是旗裡葛裡藍家中的尼堪,叫癩頭阿四,虧得他母親伺候葛裡藍不錯,癩頭阿四才從六歲活到八歲,不過葛裡藍家中負擔很重。癩頭阿四也是飽一頓餓一頓的混著,瘦弱的身板就像野草,風一吹于學忠都擔心他會被吹跑,于學忠一直喜歡他,便搖了搖頭道:“誰知道?準保又是這些包衣不老實了”
堡外突然響起馬嘶聲。還有沉悶的馬蹄聲,于學忠趕緊站起身扶著馬樁朝外面望去,堡門的幾個甲兵讓出路,隨著幾聲響亮的唿哨,幾騎飛馳衝了進來,當先一人控著馬,幾乎衝到于學忠的面前才一扯韁繩繞了個圈子,那馬喘著氣幾乎都噴到于學忠的臉上,于學忠嚇得半死,蹬蹬蹬一連退了十幾步,一屁股坐在另一個包衣的身上……
半具血肉模糊的屍體被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