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添油戰術,白白折損人馬而已,此計斷不可行。”
明朝後期,建州女真在東北崛起。天啟元年老奴攻陷瀋陽後,很快控制東北大部,同年三月,奪海州,蓋州。
為了應對老奴咄咄逼人的態勢,明朝採納兵部右侍郎熊廷弼“三方佈置策”的建議,實行海陸聯防。
所謂“三方佈置策”即委派經略大員駐山海關,節制廣寧(控制遼西)、天津(拱衛津、京)、登萊(守衛山東北部沿海)三方,在戰略上做步、騎、水師的整體防禦。
以廣寧(北鎮)為重點,集結馬步三軍阻止建奴西進;在天津、登萊設定艦船水兵控制黃海、渤海北部沿岸,從側背牽制敵軍,進而水陸配合,反擊建奴,收復院落失地。在這個防禦體系裡,環繞渤海灣的登州、萊州和津門的中繼港口便是旅順口。
旅順口的戰略位置是:南接登萊海防,西衛京津門戶,東聯外援朝鮮,北防南下的後金。對明朝來說,守衛旅順口,關係到朝廷的興衰;對後金來說,攻佔旅順口,可以解除大軍入關征服中原的後顧之憂。旅順口的這種特殊戰略地位,決定了它是明、後金勢在必爭的戰略要地。
聽到黃龍移鎮旅順,屯兵三萬,楊波稍稍放下了心,旅順短時間他看來是無法染指了,但他並不死心,他需要等一個好的時機,想到這裡,楊波便讓參謀司把歷年關於旅順的戰役匯總起來給他過目。
過了兩天,參謀司把一份報告交了上來。
並不是只有他楊波知道旅順的重要性,從天啟元年襲金州開始,建奴就沒有放棄過攻佔旅順的努力,遼陽失陷後,遼東經略袁應泰、巡撫張銓等戰死,遊擊毛文龍退到旅順,後又渡海據皮島,招集遼民,屯兵開墾,做為反抗後金、收復失地的據點。同年七月,毛文龍攻克後金管轄的鎮江,擒獲其首將佟養真,使鎮江與旅順沿海一帶連成一片。
老奴深感威脅,發兵急攻金州、旅順,並奪回鎮江,九月,毛文龍遣守備張盤,帶壯兵三十餘隊,夜襲金州,建奴猝不及防之下,大潰,張盤收金州及旅順。
天啟二年,張盤主動率軍北上奇襲建奴,一路攻克復州,永寧等,因孤軍深入,建奴反擊,張盤未能堅守住永寧等堡,退守旅順,次年,建奴集萬騎攻旅順,不能下,遣使招降張盤,張盤斬來使,並在南北兩山夾擊建奴,建奴大潰而去。
天啟五年,大明派兵一萬渡海,準備修繕旅順城防,並駐紮下來,由於內奸洩密,老奴搶在明軍渡海之前便領兵急攻旅順,守軍寡不敵眾,張盤及部將朱國昌陣亡,老奴雖然佔據了旅順,但因毛文龍駐皮島,隨時可攻其側翼,故老奴“盡殲明兵,毀其城”,引兵而退,後登萊巡撫武之望重修旅順城防至今。
看到這裡,楊波心裡嘆息無比,東江開鎮八年,一直如同後孃養的,八年朝廷共撥付了本色一百二十萬八千,折色一百四十萬一千三百,同樣報十五萬人的關寧軍每年餉銀是四百八十萬,毛文龍為了糧餉上疏數次,言辭幾近哀求,甚至說只要撥付,便帶兵與建奴拼命,可惜他的上疏石沉大海,東江斷餉八個月之後,毛文龍至雙島鬧餉,含恨而死。
明史上的“天下冤之”與京師百姓的“生啖袁崇煥”反差巨大,擅殺大將毛文龍、不救朝鮮、主款而離散蒙古,袁崇煥條條大罪彌天,終於使明朝陷入萬劫不復的絕境,楊波現在才明白,崇煥被正法,雖死而有餘辜。
二月四日,楊波調火繩槍營五十人至即墨,準備對盤踞在嶗山一帶的馬匪動手。
即墨南部的嶗山風光秀麗,植被茂盛,有一股三百多人的馬匪在此佔山紮寨,劫掠過往。楊波選擇拿他們開刀,是看中的馬匪手裡的近八十多馬匹,正好即墨營也需要找個軟柿子練手。
這些馬匪剛開始不過是普通的軍戶,因忍受不了盤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