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青此時展現出了強大的個人核心,依舊和鍾媽旁若無人地聊著。他這麼淡定,原本因為不和諧插曲為之一靜的片場也重新熱鬧起來。
這會兒,一直「忙著」的導演也終於有空了。
「眠總,好久不見啊!」
眼前這位和方筱竹一樣,都是老相識了。我也不跟他客氣,直言道:「我們鍾青要請假,暫定一週。骨折不是小事,這裡的醫院我不放心。」其實鍾青在醫院拍的片子我已經找人看過了,問題不大。
陳越的臉立刻就垮下來了,「哥,你這不是為難我嗎?」
逼得年長我好幾歲的人叫哥確實不是我的本意,而且在這個組裡,導演的地位連前三都排不進去。我確實是在難為人。
「那你把戲份協調一下,別讓我們來回折騰了。」鍾青拖著條腿,還得往返拍棚戲,擺明瞭見人下菜碟。
「應該的應該的。」陳越連連點頭。
「我們月底得請假,三天。」
陳越咬牙,「嗯,可以。」
「下月中,再請三天。」
「好!!」陳越已經放棄掙扎,「那個……眠總,跟組嗎?」
都在演藝圈裡混,當導演的能給演員講戲,但論起演技,二者真的不能相提並論。圈裡少見的老實人陳越就把「忐忑」二字清清楚楚地印在了腦門上。
「能留下來向陳導學習嗎?」我假裝興奮,就見陳越的臉整個皺起來,看起來怪可憐的。
算了,不逗他了。
我話鋒一轉,「但是沒辦法啊……身不由己。下次一定!」
陳越聞言已經喜不自勝了,「啊!那真是太……可,額,哎!」
得了。我擺擺手,氣出的也差不多了,不捏軟柿子了。
有事還得找正主。
只是我還沒行動,晚些時候,手機又收到一條老大發來的微信:時移勢易,見好就收。
嘖。縮頭烏龜告狀倒是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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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鐘,晚飯時間。
豆瓣某娛樂組起了棟高樓,主旨是某公司近幾月新崛起的醜男土到掉渣,一口方言,泥沙俱下,主樓連結了一個影片。
見鍾媽只有個背影,我沒去計較發帖人基本的文學素養,直接把這條買上了熱搜。
於是一頓飯還沒吃完,網路世界已經熱鬧起來。
「看來死免這下真的涼了,這都帶的什麼人啊?」
「早說了,離開我哥他什麼都不是。再讓他狂!」
「他也可憐喲見慣了我哥這樣的盛世美顏再和醜人合作恐怕每天哭得睡不著覺」
「一聽名字就不吉利,又是送終又是綠的,聽著就晦氣。」
「萬宇是沒人了嗎?聽說這個鐘青是從鄉土劇裡挖出來的,也不是新人,得快三十了吧!」
鍾青和鍾媽坐在一旁,wendy拿著手機上下翻飛。
這點基本默契我們還是有的。
只是……
wendy一邊打字一邊念念有詞,聲音越來越大:「不是!是我的問題嗎?我在家裡和我媽也這樣說話啊!這麼孝順的小哥哥快到我懷裡來!」
「符合刻板印象。nili瓣er連方言都開始審判了。」
「啊!時間殺豬刀啊,只有我記得這位學霸哥哥嗎……」
阿武輕咳一聲。
wendy抬起頭來。
阿武看向鍾媽。
wendy立刻閉嘴,然後下一秒驚恐萬分地看我。
我朝她露出一個標準微笑,無聲道:「本月工資減半。」
回個帖還得出聲音,當自己點讀筆啊!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