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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能逢凶化吉,俱是佛祖保佑。此後每逢初一十五,皆需到此上香還願,一定記著了。”

初容微笑道:“是,女兒記得。”抬眼看去,陳大太太一副慈母模樣,但是眼睛裡卻帶著疏離,甚至有一絲冷淡。

這也不奇怪,畢竟這具身子的原主非她所出。前段日子,原主從假山上跌落,昏迷了半個多月才甦醒,成了現在換了芯兒的初容。因怕被人懷疑,她便藉著自己頭部曾經受傷之故,假稱不記得一些往事,倒也遮掩過去了。

養傷期間無事可做,初容旁敲側擊,慢慢了解了陳家的一些情況。

陳大老爺的嫡妻已經故去,只生下自己一個,眼前這位陳大太太是繼室,進門不久就生下了七少爺。前頭還有庶兄庶姐,初容剛來這個世界不久,不太清楚繼母的脾性,也不知道原主和兄姐關係如何,倒是與今天一起上香的堂姐頗為投緣。

“小七,跟著我。”陳大太太說道。

陳七少爺正在換乳牙,一張嘴有些漏風,上前抓住了母親的手,笑道:“跟著呢。”

一行人上完了香,離開大殿,往後面的廂房而去。

陳大太太有午歇的習慣,吩咐丫頭婆子伺候初容和初塵,自己則帶著兒子到隔壁禪房歇下,只待晌午過後日頭不那麼毒,再下山返回。

初塵的情緒一直不高,笑容勉強。

初容知道她的心事,一直沒有兒子,丈夫便藉此緣由寵妾滅妻。雖說這事叫人痛恨,但是這個年代子嗣是大事,堂姐終歸還是要有兒子傍身才行。為了寬解堂姐的心情,初容勸道:“塵姐姐,一定會無事的,大夫都說你身子無礙,此番回去定能早日懷上男胎。”

“能生又如何?”接話的是初塵的貼身丫頭碧枝,她自小跟在主子身邊,很敢說話,心直口快,“一年裡,姑爺能在小姐屋子裡待上幾日?且來了,大都是喝醉過來數落人的……”

話沒說完,陳初塵便低聲斥道:“碧枝!”

後面的丫頭婆子們聽了,識趣地慢走兩步拉開一些距離。

碧枝一直憋著一口氣,尤其是到了京城,聽大夫診斷過後不是自家小姐的問題,不免更加氣憤了,“小姐,奴婢早就說不是您的問題,果然不是!要怨都怨他,他不來,小姐你怎麼懷的上?”

陳初容覺得堂姐心善溫柔,頗為投緣,關切道:“塵姐姐,碧枝說的可是真的?”

“容妹妹。”初塵搖搖頭,黯然道:“此事你就當沒聽過,不要同旁人說起。

“你呀。”初容真是恨鐵不成鋼,抱怨道:“你是帶著嫁妝進他們家的,明媒正娶的夫人娘子,又不是外頭買來的,他憑什麼這般待你?他不過是一介窮酸秀才,而且還是附生,有什麼資格瞧不起你?瞧不起陳家女?難道兵部武選司陳大人家的侄女,還辱沒了他?你就該自己硬氣一些。”

“誰叫我沒有生下兒子呢。”初容神色哀怨,委屈道:“可是如今也讓大夫瞧了,不是我的問題。就像碧枝說的那樣,他不來我的屋子,我又……,又怎麼能懷得上?說來說去,都是我的命不好。”說到此處,忍不住落下淚來。

“堂姐……”初容正要說幾句寬慰話,便聽樹上傳來一陣“簌簌”響聲,抬頭居然瞧見一人,不由大吃一驚,“何人?!”

那人動作利落,“嚯”的一下跳了下來,走到她的面前,身子微微前傾,高大的身形將她嚴嚴罩在陰影裡。

來人正是袁其商,他眉眼分明而深邃,俊美的臉上透著一絲涼薄,微微勾起的嘴角噙出幾分陰毒。身姿挺拔,清冷不羈,半縷散發無意飄散,輕垂肩頭。

他上前一步,隱隱透著不容忽視的掠奪氣息,雖笑著,仍難掩他骨子裡殺伐之氣,叫人情不自禁有些懼然。

一看便是來者不善,初容下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