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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都偏白色基調的房子,就是南藝理工爛尾樓聚集地中少數可以住人的幾座房子之一。

“現在感覺好多了嗎?”

看著茶水微微渙散的思緒在男子的聲音中被拉了回來,張靖宇抬頭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那位年輕老師,在感嘆自己遇到了好人的同時,也為自己居然會暈倒而感到羞恥。

一個大男人就這樣暈倒在地,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這事都讓人覺得丟臉難看。

其實張靖宇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暈倒,但事實擺在面前,他想不相信都不行。

抬手揉了揉太陽穴,他苦笑了一下。

“嗯,感覺舒服多了。”

就是還有點暈和想吐而已。

也許防毒面罩還是發揮了作用,雖然那股神秘的香味無孔不入得讓人驚訝,但這一次,雖然人暈倒了,但想吐的感覺卻沒有昨天那麼厲害。

要是被人救了之後還在對方身上吐一身,這臉就真的丟大了。

即使本身沒有意識,但桑木香的味道對於他這種可以聞到的人來說無疑有著難以磨滅的刺激性。雖然他連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聞到那股香味一點記憶也沒有,但這次暈倒的原因,張靖宇還是可以確定,那肯定是出自桑木香。

“我看你臉色還不是很好,還是多坐一會比較好。”

看著張靖宇又陷入沉思中的臉,房子的主人一臉不放心地說道。

雖然暈倒的人是自己,但在張靖宇看來,對方的臉色比自己還要難看。帶著疲倦與病態色彩的蒼白讓人感覺他在下一刻就會暈倒。

“啊,抱歉,我臉色很差對吧?實在不好意思,因為我太太也是身體很差經常暈倒的人,所以遇到身體不舒服的人時,我都會有點過度緊張,讓你感到不舒服真的很抱歉……”

注意到對面的人盯著自己看的眼神透露著無所適從的不自然感,年輕老師抬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不好意思地笑了。

原來如此。

即使知道對方反應過度得有點怪異,但腦子依然在暈的張靖宇並沒有多想,只是瞭然地點了點頭。

之後他們兩人就這樣相對而坐,沒有再說過半句話了。

張靖宇本就不是一個健談的人,除非是熟人,否則他平常沒事是很少開口說話的。對於自己說話很毒這一點,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平時他即使開口也不會是很長的句子,尤其在面對陌生人時,搭訕的話就更不會說。

“那個,我好像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楊輕語,南藝理工大二的老師。雖然有點唐突,不過我能請教一下你的名字嗎?”

或許是平常就面對學生的緣故,楊輕語無論是說話的方式還是外表都讓人覺得他並不是一個健談的人,但與學生相處多之後,他身上自有一股讓人自然放鬆的舒服感。

從醒來到現在,張靖宇所看到的楊輕語,臉上始終帶著微笑,即使在苦笑,也會讓人覺得他的苦,是苦中作樂的苦。無論臉上出現的是什麼表情,只要是出現在他臉上,都會給人一種他所表現的一切都是真實的的感覺。

這樣的人,無疑讓人想要親近。

看著他,張靖宇沒由來地想起了以前接觸過的那些老師,有嚴厲的也有溫柔的,但可以讓人完全放鬆下來的老師,卻一個也沒有。

眼前的楊輕語,在學校裡想必是一個受人歡迎的人,無論是老師還是學生,喜歡他的人應該很多。

這樣想著的同時,一開始並不想說話的張靖宇下意識地就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張靖宇,是一名警察。”

什麼鑑證科特案室這種比較詳細的資料,他不想說出來。一來是因為他是警察,已經養成了戒備任何人的習慣,二來是因為特案室,那並不是一個三言兩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