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顧時亦也喝了不少,隨便擺了下手後就搖晃著朝路邊走去。
剛上車沒多久,他就歪著頭睡著了。
大約過了二十多分鐘,司機將車停在一處路口,回頭小聲叫到:「顧少,顧少?」
一連叫了好幾聲,顧時亦才有了反應,「閉嘴。」
司機一聽他的語氣,也不敢再說話,只好先把車熄了火然後靜靜等著。
顧先生這兩日若是無事,還應早日回家,切勿在外徘徊不歸。
還應早日回家……
回家……切勿……徘徊不歸……
「操。」顧時亦忽然罵了一聲。
不知道為何,剛才被吵醒後再閉上眼睛,他的腦子裡便不斷的迴響起晏子修這句話,攪的他頭痛不已。
顧時亦煩躁的睜開眼睛,深吸了幾口氣後開啟了車門。
司機見狀,趕忙下去繞到後面準備扶他。
兩人下車後還沒走幾步,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巨大的轟響,顧時亦和司機轉身一看,瞬間嚇出滿身冷汗。
一個巨大的廣告牌尖角深深地刺入車頂,位置正好後排右側。
如果此時顧時亦還坐在車上,一定會被活活劈成兩半。
不知是嚇的還是酒勁上頭,顧時亦忽然覺得眼前騰起一片黑霧,轉眼間便失去了意識。
得知顧時亦出事的訊息,結束通話電話的池晟第一時間就衝出了酒店。
景紹辭聞訊到達醫院時,顧家人和池晟已經守了一夜。
「怎麼回事。」
在這之前,池晟已經被顧父問了數次。
「景哥,昨天晚上我們就是在會所喝了頓酒,凌晨我就讓司機把時亦送回去了。」
景紹辭聽他說完整個經過,沉默了一會後道:「只有這些?」
「真沒有其他的了。」池晟臉色蠟黃的道。
不過兩天的時間,顧時亦由一個能蹦能跳的大活人變成了危在旦夕的活死人。
醫院的病危通知書下了三輪,但依舊沒找到他多臟器同時衰竭的原因。
別說顧家人,就連池晟都快崩潰了。
就在所有人一籌莫展之際,池晟忽然想起了顧時亦跟他說的那句話。
雖然他也覺得荒謬,但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再不可能也是真相。
「景哥,是晏子修,這件事一定跟他有關!!」
接下來就發生了景紹辭上門質問晏子修的事,但兩人見面後,景紹辭卻從內心否認了這個可能。
儘管如此,但他還是派了兩個人留下監視晏子修。
「總裁,晏先生今天一大早就出了門。」
景紹辭黑眸微眯,沉聲道:「他都做了什麼。」
「先是在小區裡歪歪扭扭的騎了兩個小時的腳踏車,然後拿著小鐵鏟去小區池塘挖了兩堆泥,五分鐘前爬樹揪葉子被保安抓住,現在正在接受罰款。」
景紹辭足足沉默了四五秒,然後深吸了一口氣道:「我讓你們監視的是晏子修。」
「我們,我們盯的就是晏先生啊。」下屬小心翼翼的道。
結束通話後,其中一個負責監視的人發來了一段影片。
景紹辭點開,就看見一頭金髮的晏子修站在一個穿保安服的大叔面前,正在挨訓。
最後交200元罰款時,晏子修還捏了好久才放手。
這天下午,正在開會的景紹辭又收到了一段影片。
帶著口罩的晏子修站在一個像是古玩店的地方,一本正經的跟老闆討價還價,精確到角的那種。
[他買了什麼。]
監視的人很快回復了訊息,[紫金硃砂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