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紹辭讓人研究了很久,才把這種平平無奇的薺菜花做成了永生花。
而薺菜花的花語是:為你獻上我的全部。
但晏子修卻不知道這其中的含義,可即便不知,他也將禮物看了又看,甚至用指尖觸控的時候都格外小心翼翼。
隔天到了公司以後,行政秘書被景紹辭叫進了辦公室。
「總裁。」
景紹辭黑眸微垂的看著桌上的方案,過了幾秒才嗓音微寒的道:「幫我約見國內最頂級的心理諮詢師。」
「好的,我馬上去辦。」
當天下午,景紹辭就見到了廖庭鶴,這個人是華國心理學會理事長,同時還是中科院心理研究院的所長。
在簽過嚴格的保密協議後,廖庭鶴被特助請入了辦公室。
「景先生您好,我是廖庭鶴。」
兩個人握完手後,面對面坐下。
「不知道景先生這次約見,是想諮詢哪方面的心理問題?」他開門見山的道。
景紹辭先是沉默了幾秒,然後才開口道:「不是我,是我的愛人。」
廖庭鶴見只有他一個人出現,馬上就明白了原因,於是微笑著道:「好,請說。」
這場談話進行了將近半個小時,等廖庭鶴瞭解完基本資訊後,他從公文包拿出一根筆和一個黑皮本,然後在上面迅速的寫下了五個關鍵性的詞語。
闔上手裡的本子後,廖庭鶴十指交叉,默默地開始在心裡組織語言。
過了一會,他開口道:「馬丁路德金曾經有一句非常著名的話,他說,忍受不應得的痛苦,往往是一種贖罪。」
他停頓了一下,然後看著景紹辭繼續道:「深度的贖罪心理普遍會伴隨自毀傾向,但您的愛人在承受痛苦時,通常不會意識到這一點。」
廖庭鶴做了一個攤開雙手的手勢,「直白一點說,無論是肉體傷害還是心理折磨,在發生這些事情時,不管本人有沒有發覺,他的內心都只會有一種想法。」
「是什麼。」景紹辭面無表情的道。
廖庭鶴將上身坐直了一些,開口道:「這個想法就是:我活該。」
這三個字重重的砸在景紹辭的心頭,甚至讓他的瞳孔都震顫了一瞬。
廖庭鶴看著他的神情,換了一口氣道:「當然,在沒有跟他本人進行面對面交談的情況下,我不能保證我所說內容的準確性,也不能剖析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他會產生這種心理。」
心理諮詢師走後,景紹辭一個人坐了很久。
直到天色變暗,特助才敢壯著膽子來敲了敲門。
「進來。」
特助進來後,用試探的語氣道:「總裁,已經快七點了,您看……」
「你先出去。」景紹辭漠然的道。
等特助出去後,他拿起面前的手機撥了一通電話。
手機接通,他開口道:「晏晏。」
那頭的晏子修應了一聲,「嗯。」
過了一小會,他才低聲道:「我想吃……拔絲地瓜了。」
景紹辭到家後,晏子修立刻將提前炸好的地瓜塊放進糖液裡,掛好糖絲之後出鍋裝盤。
晏子修已經吃過晚飯了,所以就坐在餐桌對面看著他吃。
景紹辭拿起筷子後就一口接一口的吃著,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
還剩下三塊的時候,晏子修忽然握住了他的手,「景紹辭,你怎麼了?」
景紹辭的雙眸依舊看著盤子的拔絲地瓜,開口道:「沒什麼,就是有點累了。」
晏子修看出了他有心事,但對方不願說,以他的性格也不會勉強。
等景紹辭吃完以後,兩人就上了樓。
晏子修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