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次沒叫媳婦,而是語氣鄭重的道:「風致,我來娶你了。」
黎風致接過他手裡的捧花,笑著握住了他的手。
司儀見狀,在一旁道:「現在只要找到新郎的領帶,我們就可以出發了。」
領帶是晏子修藏的,顧時亦帶著朋友在房間裡一窩蜂的找了十幾分鐘,結果連個領帶的影子都沒找到。
「晏哥……」顧時亦可憐巴巴的看向晏子修。
司儀立刻開口道:「開門紅包已經給了,想讓伴郎鬆口就得看新郎的本事了!」
顧時亦聽了這話,用一副豁出去的神情道:「晏哥,你說吧,想讓我做什麼!」
晏子修淡然的看著他,道:「掰手腕,贏了就告訴你在哪。」
顧時亦直接哽住,「我,我跟你掰?」
「否則?」晏子修反問。
顧時亦欲哭無淚的看向黎風致,但黎風致卻只是笑著,絲毫沒有幫他求情的意思。
晏子修和顧時亦就這樣坐在了事先準備好的桌子旁,兩手交握的瞬間,顧時亦就感覺手骨開始發疼。
司儀走過來當裁判,右手落下道:「預備,開始——」
親友在場,晏子修也算給顧時亦留了面子,五秒之後才將對方的手腕按倒。
「新郎失敗,現在換伴郎!」司儀爽快的宣佈道。
沒人敢烘景紹辭,所以就只有池晟頂上。
「晏哥,以前有什麼得罪的地方,你多擔待啊。」
晏子修不置可否的抬了下唇角,沒有說話。
毫無疑問,池晟落敗。
可就在晏子修將對方的手背按下時,他卻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如果池晟輸了,那麼下一個要跟他掰手腕的人,就只能是景紹辭。
晏子修倏地站起身來,看向顧時亦道:「不比了,我把領帶交……」
「那可不行。」
一直沒有開口的黎風致突然道:「這麼重要的事,總要分出個勝負才行。」
顧時亦也馬上反應上來,故作期盼的對景紹辭道:「景哥,我的幸福就靠你了。」
昔日的戀人,就這樣面對面的坐下了。
兩隻十分好看的手交握在一起,但兩人卻誰都沒有使勁。
司儀剛一宣佈開始,晏子修就自覺認輸的將手腕朝右邊倒去,沒想到他剛一有動作,景紹辭卻緊握住了他的手。
晏子修下意識抬眼看向對方,沒想到正撞上景紹辭那雙完美的黑眸。
他心頭一緊,逃避似的收回眼神。
兩個人就像陷入焦灼一般,交握的兩隻手紋絲不動。
晏子修不明白景紹辭的意思,明明應該厭煩與他觸碰,但又為何要阻止他認輸?
他內心罕見的焦躁起來,轉念一想,決定主動出擊。
感覺到他開始發力,景紹辭的手腕也開始使勁。
就在晏子修朝左邊壓下一點弧度後,景紹辭竟又翻了回來。
見對方一副輕鬆的樣子,晏子修莫名其妙被點燃了好勝心,開始認真的掰起了手腕。
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僵持後,最後他竟然輸了。
看到晏子修向他投來難以置信的眼神,景紹辭剋制的按住了唇角。
接下來晏子修按照約定拿出了藏好的領帶,然後交給了顧時亦。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回到新婚夫夫的身上後,景紹辭暗自轉了轉痠疼的手腕。
十一點半,所有賓客的按時落座。
黎風致父母沒有到場,最後是搭著顧建峰的胳膊進場的。
站在不遠處的顧時亦既緊張又激動,連垂在身側的手都抖了起來。
等顧建峰將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