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將試卷丟在地上,轉身將臥室門砰的一聲關住。
晏子修彎腰撿起卷子,麻木的走回了臥室。
第二天,地理課。
晏子修正在低頭記著筆記,坐在他前面的女生忽然舉起了手。
「老師,宋安歌放了個屁,特別臭,噁心的我反胃。」
話音剛落,周圍的人也捏住了鼻子,還不斷用另一隻手扇著風。
老師見狀,也只好道:「坐在窗邊的同學開一下窗戶,其他人繼續聽課。」
前排女生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眼中的得意掩都掩不住。
也許在成人的世界裡,這只是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但青春期的少年少女卻尤為敏感,更何況是這種故意的難堪。
這天放學,外面下起了雨。
從被孤立的那天開始,他就不帶雨傘了,因為帶了也會被弄壞,回家還多挨一份罵。
就在他背著書包朝公交車站走去時,三個男生攔住了他。
「宋安歌,今天不上晚自習,我帶你去ktv玩玩?」領頭的那個男生說道。
晏子修低著頭,沒有說話。
其他兩個男生發出嬉笑,指著他說著一些不堪入耳的話。
就在男生抓住他纖細的手腕時,一道清越的嗓音忽然從身後響起。
「宋安歌,你今天不是說好跟我一起去買書?」
一把黑傘撐在了他的頭頂,那個對他動手動腳的男生看見來人,說了一聲『沒勁』後,領著其他兩個人走了。
晏子修依舊低著頭,他沒有道謝,甚至都沒給身旁的人一個目光。
他邁步朝公交車站走去,卻再也沒有淋到雨。
上車後,男生就站在他的身邊,有人擠過來時,還會抬手護著他。
一天,兩天,這個叫阮越的男生一直陪著他。
放學的時候一起走,課間還專門從隔壁班跑來跟他說話,甚至就連做操的間隙也要陪他一起上樓梯。
沒有人的心生來就是硬如堅冰的,儘管這個叫阮越的男生長相平凡,但他在所有人都孤立他的時候,卻能這樣陪著他。
僅憑這一份勇氣,就足以開啟宋安歌孤寂的心房。
他不是想談戀愛,他只是太渴望這份溫暖了。
晏子修開始說話了,甚至偶爾會顯出一兩分笑意。
每當這時,阮越就會抬手將他的碎發勾到耳後,看著他道:「安歌,你長的真好看。」
轉眼間就要到學期末了,考完試就放寒假,他要有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阮越了。
晏子修偷偷買了毛線和棒針,織了拆拆了織,在每天只睡四個小時的代價下,終於織成了一副手套。
阮越雖然長相普通,但手卻很好看,每次握住他的手時都帶著溫暖。
晏子修買了一個漂亮的包裝袋,第一次鼓起勇氣站在了隔壁班的教室門口。
可直到裡面的人走的寥寥無幾,他也沒見到阮越出來。
「同學。」在對方看過來的瞬間,晏子修緊緊的抓住了褲縫,「請,請問你見到阮……」
「你找阮越是吧。」對方直接道:「他剛才被人叫去樓頂天台了。」
晏子修驀地瞪大雙眼,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結住了。
那些他以為已經模糊的記憶再次翻起,哪怕他咬緊了牙齒,渾身也開始顫抖起來。
可儘管怕成這樣,晏子修還是去了天台。
此時的阮越正用好看的手指夾著煙,臉上的神情絲毫不見平日裡的真誠陽光。
「宋安歌哪還傲的起來?」阮越抽了一口,吐出煙霧,「現在你稍微跟他說兩句話,他都能感動到哭。」
說完,他輕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