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亦……”是節度使,你也不夠格。楊行峰的沒來得及說出口,楊行密喝住了他,強行把話題轉了過來:“聖真兄,如此草率便搜我的住處恐怕不合適,你還是先看看沈公子,我看他的臉色當真是不好。”
董昌聞言立刻轉移了注意力,與他而言,目前最重要的還是沈淼。
楊行峰也道:“臉色這麼差不會是看到不好的東西了吧?”
呵!都這種時候還想揭穿我身份?如你們所願!沈淼聞言立刻將頭撇開,氣息若無的說著:“我……我、”
董昌皺眉,心焦關切問:“你怎麼了?”
沈淼看了眼董昌,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董昌忙說:“你儘管大膽說,我會為你做主。”
沈淼便避開了董昌的眼,小聲又害怕的說:“我還依稀記得,我好像被……被釘進棺材裡……我怎麼會有這樣的記憶,好生奇怪。”
董昌宛如五雷轟頂,當即愣在原地,他自然清楚自己是怎麼處置柳念郎的,而除他之外,其餘知情人皆已死亡,眼前這人根本不可能從旁人耳中知道實情,唯一的解釋是這……便是他的兒子!!!
現場的氣氛當即凝重起來。
眾人各懷心思,錢鏐讚許沈淼,關鍵時刻出招準確,錢瓘驚訝,沈淼當初竟遭遇次等事,吳六最為煎熬,若不是不合時宜,他真想將沈淼攬入懷中好生撫慰一番。
楊行密則皺上了眉,這一局他輸得徹底,精心佈局的計謀皆已被破,只能放棄了。
只有楊行峰不知所以然,見狀得意笑:“你總算是承認了,不枉費我苦心找你。”
呵……沈淼不由笑,親!你死定了!
果不其然,董昌怒喝:“楊行峰,你還有膽說?”
☆、第064章
064
楊行峰一愣繼而一笑:“姐……哦不,太尉大人何以動怒?我不過挑明瞭一個事實,你何以恩將仇報?你想找的人,我幫你找著了,還是在錢鏐的莊子的裡,你不問錢鏐緣何會如此?倒遷怒起我來?”
錢鏐亦是冷笑:“我雖不清楚公子緣何會在我莊裡,但憑方才那些人言,公子在我莊裡並未受任何委屈,還深得鄉民敬戴。我若是故意為之,將公子帶到我莊裡,豈會有這樣的結果?倒是你……深夜闖我私宅,殺我鄉民,還擄走公子的丫鬟,你真當浙東道你是你淮南道嗎?”
錢鏐的話說得很重,亦戳中董昌痛處,董昌聞言立刻怒對楊行峰。
楊行峰依舊狂妄,自然不將董昌放在眼裡,董昌怒極,當即就喝:“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你敢?”楊行峰喝。
“住口!”楊行密同時喝,他已認識到,董昌對楊行峰起殺心,便一腳踢向楊行峰的膝蓋,迫其跪地,然後對董昌道,“我弟頑劣,自當懲罰!他所犯之事我無詞辯解,但聖真兄處之亦不公平。我是誠心與具美兄結親,今日請具美兄來也是議婚事,現在倒好婚事沒議成,變成懲罰我弟了?這可不止是喧賓奪主!”
董昌並不是那種腦子清晰的人,楊行密這番話明擺著就是強扭話題,換了別人自然回答先處理楊行峰,再處理楊錢二家的婚事。他不是這麼來的,他只會遷怒,處罰不了楊行峰的怒氣立刻轉移到錢鏐身上,冷哼:“錢鏐,你怎麼說?”
錢鏐早已深知董昌的個性,聞言亦不奇怪,而是將皮球踢了回來,跪地道:“這門親是大人定的,我自當聽你的。大人若覺不行,我這邊二話不說就拒絕。”
錢鏐的話說得很有技巧,一說聽董昌的,二說舉例卻只舉拒絕,不舉同意。董昌正在氣頭上了,想法立刻被帶了過去。楊行密知道不好,當即要駁。
不想一董昌幕僚不顧楊府下人的攔截,匆匆走了進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