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怎麼……哎喲!”白楊順利地被房梁壓倒在地,幸好他閃得已經夠快了,不然那張臉以後怎麼上朝呢。
良兮眨眼問:“這兩天你不用上朝麼?”皇帝不是都很忙,哪有那麼多閒工夫陪她來找辰矣?
“我有安排。”良兮一有疑問,白楊就重重複復都是這句話,就算他的出發點是好的,許是不想讓她擔心,但良兮仍然會有一種被賣的感覺油然滋生。
白楊揉著被搓到的額頭,笑:“呵呵,你要是替我擔心,不如替你自己擔心,跟著辰矣的話,你以後這輩子都要時不時注意房梁會不會掉下來砸到你!”
雖然白楊說的是玩笑話,但從他的眼眸裡,良兮看見的是真誠,彷彿在跟她說,良兮不如跟我回宮吧……辰矣已經死了,就算不死他的大勢也已經去了……巴拉巴拉的這些,良兮其實都懂,但一路上都裝糊塗。白楊謀劃得深,此行不少這方面的“言傳身教”若此,良兮都已經習慣了,想必房梁也是早教人割斷的,好讓她膽怯……
白楊又見她有心思,不容分說扭過她身子:“在我面前,一天是一天,你哪怕是一個時辰,你都不要想別人。”
怎麼能不想,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找辰矣的。
良兮笑:“白楊……我在想,辰矣他沒有衝動到來白鎮殺我,是不是還心存一點舊情呢?”
她又刺激白楊了。
白楊忍氣:“我總會發飆的。”
屋子裡就一張床。
白楊道:“你要睡床上還是地上?”
良兮毫不猶豫:“床上。”縱然她深刻體會到她已經不如現代那麼虛榮,跟辰矣在一起那麼久,她像是一塊帶稜角的石頭,一點點被磨光滑圓潤了。但是,好漢不吃眼前虧,良兮怎會輕易將床讓給拐她出來的白楊呢。
白楊沉思道:“那,好吧。”
良兮迅速脫去外衣,拎起被子一角裹著就要睡過去。
身旁窸窸窣窣的,吵得良兮要睡卻睡不著,萬般無奈下,奮起怒吼一聲:“你大爺的,做什……”
黯淡的燭光下,油光鋥亮的一身胴體……堅實的肌肉,完美的線條,良兮嚥了咽口水,將那個“麼”字生生吞了下去。
白楊顯然沒料到良兮會爆粗口,一怔,隨即笑道:“你不是要睡床上麼,我只好勉強側睡,不然要把你給擠下去。”
良兮偏過頭,怒曰:“不是說好了我睡床上你睡地上的麼?”
白楊沉默中大笑:“我有這麼說麼?我的床當然是我睡,是你硬要睡,我只好讓你一席之地咯。”
良兮頓時悟了,她是被訛了,也不曉得該找誰哭去。好吧,良兮忍了一陣子,實在忍無可忍:“你要睡就睡,幹嘛翻來覆去?”
白楊兩腳一蹬,反問:“你不覺得很熱嗎?”
“心靜自然涼。”良兮一路顛簸,困得不行,絲毫不加以思索地道,“那說明你心不靜。”
“是啊。你知道我身邊通常睡的都是美人……這忽然有一天換做是你……”白楊不說話了,瞪著一雙澄亮的眼睛珠子,望著良兮。
她似乎已經睡著了。但是嘴裡還不忘應答一句:“嗯嗯。”
微敞開來的衣裳,自鎖骨處開闔著四洩的春光,難怪他腹中又絞又癢,折騰輾轉,始終睡不著。良兮翻了個身,側在床沿,那悄然起伏的前胸,光滑澤光的後背……潔白美好地如粉妝玉琢,腰肢柔軟,不盈一握,千般嫣娜,萬般旖旎。
她彷彿每一處都惹人無盡遐想。
尤其藉著淡黃的燭光,竟有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嬌羞和誘惑。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良兮已經從一個嬌小的村裡姑娘長成如此豐腴嬌柔的美人?
“良兮……偶爾也要看看過去,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