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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針,他們換了住址,問了鄰居說是離開了這座城市。

夫妻倆重新回到那個福利院門口,曾經與女兒分別的地方。

也就是那一次將張暘接回了家,大概她才五歲吧。院長說她與常人相比,無論是體力還是腦力都有很大缺陷,像是為了洗漱掉自己的愧疚一般,他們收養了她,帶她看醫生,盡最大的努力陪著她,教她說話,終於他們的溫暖和執著成功的將女孩的心防和偽裝徹底的打破,十歲的時候張暘終於上了一年級,再也沒讓家長費心思。可是妻子卻病死了,在病房裡她握著丈夫的手,沒有光彩的眼睛直盯著他,“我們……對不起她,東勳,找到她。找到我們的孩子。”

眼淚流到枕頭上,一滴一滴匯成一小片思念,不得已的分別換來的卻是此生不得相見,如果有來生,我一定不會將你送給別人,哪怕我們一起堅信的生活,但是心卻是暖的,女兒,媽媽甚至還不知道你喜歡什麼花,喜歡什麼樣的男孩子,卻再也不見。如果有來生,你一定不要再來到我們身邊,哪怕來生的家庭並不富裕,但是至少可以讓你無憂無慮的生活。孩子,還未找到你,聽你叫我一聲媽媽,這樣想真的很難過。

真的很難過。

張東勳這些年產業越做越大,也一直並未放棄尋找女兒,終於在前兩年找到了她,所以一直都在默默的幫助她,卻不敢相認,看著她最近的照片,手激動得都在顫抖,五十歲的年紀過早的有了比同年紀人更多的白髮和皺紋。時間越來越不可饒恕他這些年的辜負,他就要離去,所以不得不去找她,告訴她,陽光,我是你的親生爸爸。

39

當所有人都在為了想要的一切東奔西走,互相聯合的時候,屬於常人的世界還是一如既往的平凡,那些爭奪從來都是繼承者們的故事,而更多的人卻是為奔波,為生存,為明天的饅頭和餐盒而疾走的。

一大早頭昏腦漲的來到公司,相里趕緊湊過來,“昨晚你沒事吧?”

我白了他一眼,“還好,不過感謝你,讓我看到他這麼酸的一面。”

“吃了很多醋?”

“嗯。”我有氣無力的回答。

“不用感謝我。”相里賤兮兮的模樣,一副瞭然於胸的模樣,一看就知道他想的是什麼,隨手抄起手邊的雜誌拍他裝滿漿糊的腦袋。

“別亂想,他把我丟到公寓,就去書房工作了,到現在一句話也沒和我說。”我無不失落的說。

“冷戰?嘖嘖,”相里拍了拍我的肩膀,“看來他真的吃了不少醋,保重。”

“喂。”我的一聲“喂”有去無回,看著他幸災樂禍的背影氣的笑了,哎,沒什麼大不了的,昨晚張亦心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還特意請教了一下,以她的說法是“守株待兔”,好吧,我也沒什麼好辦法,只能這麼守著了。

這麼想著,電話又響了起來,看到來電者姓名我都快哭了,“喂,張亦心,昨晚該說的不是都說了嗎?”

“說什麼了,昨晚剛說到生日宴桌上放玫瑰還是百合你就睡著了。”張亦心在那頭咆哮。

“好好好,實在因為你講電話到凌晨,我太困了。”想著昨晚剛被丟到臥室,張亦心就打電話過來,興奮的提醒我生日即將來到,如同自己的生日一樣,我就暗叫不好,生日看來要被她毀了。

“胡說,從十點開始你前前後後睡著了三次。”張亦心還在揭露我。

“張亦心你不用工作的嗎?我要忙了。”此刻我只想掛電話,清晨安靜才是最好的養生。

“中午我去找你吃午飯。”

還未等我開口,張亦心就掛掉了電話。

把手機丟到一邊,辦公桌上的日曆上的紅色記號提醒我馬上就要二十三歲了。一直都有一個習慣,拿到手中的日曆一定首先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