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你有龍陽之癖的。”他淡笑,怎麼可能,他又沒要求小商跟自己睡一起。李季又玩笑道:“你不會真有這個吧,這麼多年,除了找妹妹,也沒見你找女人。去錦心樓之類的地方也只是光坐坐聽聽。”他又是一笑:“你知道我沒那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想幹什麼。如果我真有什麼,你還逃得過嗎?”倒把李季說得大笑。
他們與小商共處了五日,他真的挺喜歡這個沉靜的少年,小商曾問他是不是家中老大,說他會照顧人。見他沉默時,小商便不再問,十分地善解人意。如果小商願意的話,他很想認了他做弟弟。不過這話他還沒說出,就到了他們分別的時候了。
到了北辰郡,小商要去一個叫獨芳園的地方,進了城,便將馬還給他們了。而他們,今日要在北辰住一晚,明日,便可到隴北了。
小商臨分別前,忽然對他說:“大齊,你好象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其實你可能五官長得不象他,但就是覺得哪裡哪裡都象他,好奇怪哦。”
祁峰這些日子也一直覺得越看小商越象一個人,直覺以前見過,可是象誰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小商走了有一會兒了,他忽然想起小商象誰了,就是象錦心樓的商暮啊,雖然,看上去不一樣了,明顯是個少年,但他的神態,語氣,真的是象商暮。自收到彭府的訊息後,他一直覺得商暮就是暮兒。他一個激凌,轉身拔腳去追,但人頭湧動的街上,哪裡還有小商的影子。
那,還有一個獨芳園可以問。雖然小商沒有說獨芳園在哪條街上,但他可以問。可是,連問了幾人,竟然都不知道。祁峰只好先和李季去投店。
李季注意到小商走後不久,大祁忽然情緒低落,還直問路人獨芳園的所在,不免有些瞠目:才說了沒這癖好的,可現今他這反映實在古怪。晚飯時,祁峰對他說,他覺得小商就是他的暮兒。李季以為他瘋了:“大祁,你想妹妹想得男女不分了麼?”但過了一會兒,他放下筷子對祁峰說:“不對,我想起來了,他有耳洞。平時,他總有一些頭髮垂下來遮住耳朵的,有一日風大,吹開了髮絲,我看到他右耳上的耳洞,當時還以為他小時父母寵,男孩當女孩養,現在仔細想想,不一定啊。”旋即又猶疑道:“可是,咱們也明明看到他有喉節……”
道過別,祁暮先走。但她走出一段後又站在街角人群中看著大齊和李季轉身走遠。然後才尋了個僻靜的地方,取出包袱裡的藥水洗了自己的眉毛和喉節。芸香擅丹青,這化妝術還真不賴,虧她比自己仔細,教了自己畫喉節的法子,要不然這七月,領子又低,也真惹人懷疑。
她一路打聽四夷路的獨芳園,卻又有些神不所屬。哪裡不對呢?走到獨芳園的門口,她忽然想起來了,是那個背影,大齊的背影。這五日來,大齊始終是在她身旁或是身後的,從來沒在她身前過,如今看他牽馬的背影,她覺得象小時候父親第一次教她騎馬時為她去牽馬時的背影。而這個相似的背影她最近一次看到是在錦心樓的後花園。她頓時知道自己為什麼一直覺得大齊象誰了,那雙杏眼傳自母親,只是又加了二分父親的眼形的圓潤,還有那個酒窩……他應該是剃了鬍子。
原來他根本沒有捏造什麼假名,他說自己是“大祁”,也許是別人這麼稱呼他的,而她卻以為是“大齊”,沒有姓。早知道她就不叫自己“小商”了,這是在雲陽,誰會管她叫“祁暮”呢!祁暮從來沒有這麼痛恨過自己,為什麼自己會這麼笨呢?現在可叫她上哪兒去找他呢?
站在獨芳園黑色的大門前,她為錯過而淚如泉湧。
有行人經過,張望這個流淚的少年。她想起她此來的目的,擦了擦淚,叩響了獨芳園的門環。這個差事結束了,她一定要去端州,至少她知道三哥真是賣馬的。
見到此次行動的護衛首領,祁暮吃了一驚,又是相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