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語了幾句,祁暮一聽驚喜萬分。正在此時,客人中有人起鬨說要看新娘的容貌,祁峰順勢先挑落了祁暮的蓋頭。祁暮抬起頭來尋找談子音,看到後,不由衝他微笑。祁峰攬著她走到談子音桌前,她驚喜地叫了一聲:“老闆!”
談子音好好打量了她一番,不由讚道:“今日小商商可真是光彩照人,女子的柔媚全出來了,端的有些勾人。你看在我們樓中沒有白呆吧,照我說你當初就該做那份工。”
祁暮知道他一向如此說話,倒不介意,也回應道:“那是不敢的,樓中有哪個能勝過老闆?有您做對比,還不如做個護衛或幫工更踏實些。”說完了,心中到底有些疑惑,問道:“可是,老闆,你又是怎麼找到這邊的?又怎麼知道我們今日成親呢?”
談子音笑道:“這隻能說上天比較垂愛美人。我並不知道你今日成親啊。至於怎麼找到這裡的,還是等你的大事辦完後再說吧。”又對祁峰說了幾句恭喜的話。祁峰和祁暮一起敬了談子音喜宴的第一杯酒。北狄的風俗,新人是要敬來賓酒的,祁峰便帶著祁暮一一敬過去,好在沒有太多賓客,祁暮竟也沒醉倒。
祁暮在敬完第一輪酒後,就被扶回了新房。
祁峰迴房的時候,祁暮已在房內等了很久了。祁峰渾身帶著濃濃的酒味,顯然喝了很多,但眼神卻依舊清明。
她此時正趴在小桌邊,雙肘支在桌子上,聽到他進來的的聲音,轉過頭來。紅紅的燭火映著祁暮嫣紅的臉頰,那雙如清泉般的大眼帶著喜,又帶著羞,讓祁峰看了只覺心中一蕩。祁暮站起來,祁峰幾步走了過來,扶著她坐下,看看桌上的合巹酒和小菜點心一點也沒動,嗔道:“你沒吃一點麼?前面的宴席上你也只喝酒,沒吃點東西,我忘了告訴你房中的點心和菜你先吃著了。”說著便取了些點心放到祁暮跟前,又將酒舉了起來。
兩人安靜地喝下這杯酒,四目相望,有無限的情意,卻又不知道從哪裡說起。祁暮低低地叫了一聲“三哥”,祁峰走了過去,取下她的鳳冠,將她攔腰抱起收入自己懷中,柔聲說道:“暮兒,以後不可再叫三哥了,你已是我妻子了。”祁暮將臉貼上他的胸膛,輕道:“那我叫你什麼?相公?唔,我覺得不好聽。”她倏地抬起頭,晶亮的眼睛看著他:“那,我叫你峰哥,可好?”祁峰的手指輕輕撫過她的臉頰、瓊鼻、紅唇,指下的細膩柔滑讓他呼吸急促起來,他俯下唇去在她耳邊低道:“好!”隨著那氣息,他的吻也落了下去。祁暮只覺心跳如風過湖面掀起的水浪,一波一波地拍著湖岸,一浪比一浪急,一浪比一浪高。當她的唇被祁峰的唇封上時,她覺得腦子暈乎乎的,有些昏了。
略清醒些的時候,她已被他抱到了紅彤彤的喜床上,腰帶被抽掉,那件紅色綢紗衣已被輕輕褪下,此時如一隻紅蝶,靜靜地停在床前的腳凳上,祁峰正待脫衣,忽聽得房外窗外有輕聲的爭執聲,有人說:“你看了很久了,也該輪到我了。” 另一個說:“嗐,正是時候呢,別擾我。”祁峰跳起,走到房門口,一下子拉開房門,門外幾人正扒著門縫看得來勁,冷不防開門,嚇得倒了地。祁峰道:“就知道是你們幾個,那窗戶邊還有誰?都快走!再不走我別怪我翻臉了!”門外幾人鬨笑道:“快走快走,春宵苦短,大當家急了。”其中竟然還有祁轅、王喜清脆的笑聲。祁峰無奈地搖了搖頭。
笑聲遠去,房間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祁暮剛才還沒覺得什麼,現在卻忽然有了一些怯意,接下來,峰哥會做什麼,是娘說過的那事嗎?娘說為□一定要經歷那些,可是她怎麼覺得好緊張呀!
祁峰栓了房門,走回床邊,又拉上了床緯,才又重新面對她。可是剛才還溫柔似水的她,現在卻是緊張得有些抖,拉著他的手,有些不知所措。祁峰忽然便明白了她在緊張些什麼,他摟過她想要安慰她,卻不知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