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欽揚其實並沒有喝多,他寫歌的時候會有酒癮,特別是近幾年酒量被不知不覺間練得很厲害,謝孟來接他的時候他很清醒,低頭看著對方給自己擦乾淨手,付了酒錢,然後抱住他。
季欽揚不知怎的,眼眶就熱了。
謝孟微微彎腰把他背起來,並不寬厚卻充滿韌勁的肩線,天氣悶熱,敞開的襯衣領子露出對方白皙汗溼的脖頸。
季欽揚的側臉貼著謝孟的肩膀,他喊他的名字:“謝孟。”
“恩。”謝孟以為他醉了,沒回頭的應了一聲。
季欽揚輕聲道:“我把耳機弄丟了。”
謝孟:“再買好了。”
季欽揚:“我賠了好多錢。”
謝孟:“沒關係,錢可以再賺。”
季欽揚沉默了一會兒,他啞著嗓子道:“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謝孟沒有回答,他揹著季欽揚走了很久,才慢慢道:“你還有我。”
“不要說自己什麼都沒有了。”謝孟看著腳下自己和季欽揚重疊在一起的影子,平靜的重複道:“你還有我。”
到家的時候季欽揚已經睡著了,謝孟把他慢慢放到床上,搓了塊熱毛巾出來給對方擦臉。
襯衣的肩膀溼了一塊不小的區域,謝孟並不在意,他給季欽揚掩上門,出來在客廳裡給熊寶寶打電話。
“森茂我有通行證。”熊寶寶似乎在路上:“我們可以去車庫堵他們。”
謝孟笑了笑:“麻煩你了。”
熊寶寶:“麻煩什麼,那個錢陌確定東西在車裡?”
謝孟:“餅乾是這麼說的,不管在不在,先堵了再說。”
熊寶寶樂了:“夠牛啊?你本事那麼大?”
謝孟套了件黑色外套,隨手抄了一把之前清雪用的鐵鏟:“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熊寶寶看到鐵鏟的時候嚇了一跳,謝孟沒多話,他一腳踩著鏟子,雙臂用力一折一拔,上面的木棍就被卸了下來。
熊寶寶:“…………”
謝孟表情的平靜的把棍子遞給他:“拿著防身。”
熊寶寶驚了:“你給我幹嘛!不該你拿著打人嗎?!”
“我不需要。”謝孟一副嫌麻煩的樣子:“不能出人命,要不然不好收拾。”
“……”熊寶寶的表情變成了=口=
因為有森茂的通行證,兩人非常順利就進了地下車庫,等了沒多會兒,莫亙玉就吊兒郎當的甩著車鑰匙出了電梯,身後跟著五個保鏢。
熊寶寶握著棍子很緊張,他壓低聲音湊在謝孟耳邊道:“我們要不要想個戰術……比如我繞後偷襲……哎……你幹嘛?!”
莫亙玉看到謝孟的時候愣了愣,他被保鏢們擋在後面,從頭到尾的掃了謝孟一遍,很不屑的開口道:“你找誰?”
謝孟估摸了一下幾個保鏢的位置,心裡有數了才開口回道:“我是季欽揚的朋友。”
“哦——”莫亙玉拉長了音調,故意道:“你就是季欽揚他姘頭啊。”他掏了掏耳朵,不怎麼耐煩:“找我有什麼事?”
熊寶寶躲在一旁屏住呼吸,他想了想,掏手機開始錄影。
謝孟很是心平氣和道:“我是來幫他拿耳機的。”
莫亙玉:“不是說了扔在廣場上了嘛,他沒找到嗎?要不你也去找找?”
謝孟沒說話,他走進了幾步,被兩個保鏢攔了下來。
“我想看下你的車。”謝孟指了指莫亙玉身後:“麻煩讓一讓。”
“嘿,我說你這人。”莫亙玉笑的一臉譏諷:“季欽揚不識相就算了,你比他還不識相啊?骨頭太硬?我幫你鬆鬆?”
莫亙玉話音剛落,其中一個保鏢就推了謝孟一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