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之下被推了個正著,莊母這些天本來就不好過,吃不好睡不好,連警惕心都比往常差了許多,這一推之下,踉蹌了好幾步,還是泯然努力用自己不高的身軀死死的撐住她才沒讓她摔倒!
心有餘悸的靠在泯然身上,莊母心裡雖然驚怒,但更多的,則是安心。
許多人的第一反應沒辦法糊弄,在她快要摔倒的一剎那,泯然想都沒想的扶住她,顯然是真心實意的。
不管莊母心裡如何想,泯然好不容易站直身子,皺著眉頭看莊母身後打手打扮的中年男人。
這中年男人說他們擋路,可身後那九公主的鸞駕離他們這裡還有十丈之遠,怎麼就擋路了?
就算真的擋了路,也不至於直接動手吧?
泯然還是個十歲的小姑娘,哪裡能忍啊!當下就忍不住皺眉看向那打手模樣的中年男人,可莊父一行早就將帝都這些事兒打聽的差不多了,見狀連忙捂住泯然的眼,將自己一行人帶到一邊的小路上,不擋住九公主一行的路。
那中年男人這才趾高氣昂的從鼻子裡發出一聲氣音,正想回轉,就看見了直直往這個方向走的郝亦云一行人,頓時惡向膽邊生!
自打他當上九公主身邊的清路官,還沒誰敢無視他呢!狗仗人勢又如何?就算那些官員修士再怎麼不滿,看在九公主的面子上,不還是忍氣吞聲了?
“喂!你!就是你!別往後看了!”
郝亦云略帶訝異的抬眸看了一眼這個小官,又回頭看了一下,發現確實是在叫自己的時候來了興致。
一雙異瞳略微驚慌的看著那趾高氣昂的中年男人,郝亦云有些茫然。
“這位大人,可是在下做了什麼不對之事不成?”
四周看熱鬧的群眾忍不住為這個白嫩嫩的小後生感到惋惜,這狗奴才仗著九公主的勢沒少欺負人,而且極為欺軟怕硬。
這小公子這麼軟乎,待會兒肯定會被狠狠教訓。但他們也不過是升斗小民,這會兒雖然心裡極其惋惜,卻也沒誰敢真正提醒郝亦云一句。
至於泯然……
泯然完全是在用一種看烈士的眼神看這個中年男人的好不好?
她只不過接過了一盒子膏藥,坐了一趟順風船就這麼倒黴了,難以想象這個敢打郝亦云主意的中年男人會變成什麼模樣!
不過……
該!
讓他趾高氣昂去!
不出眾人所料,見郝亦云軟乎的模樣,那中年男人愈發得寸進尺,句句不離九公主之尊,言語之汙穢激烈,讓郝亦云身邊的人都忍不住按緊了武器把手。
但反觀郝亦云,對方越是過分,他就越是雲淡風輕,然後在泯然看熱鬧的看的正興奮的時候微微一笑。
那中年男人正說到興頭上,突然一口來不及嚥下的唾沫狠狠地堵住了嗓子眼,嗆得他狠狠一哆嗦,正好死死要到了舌頭。鮮血頓時噴湧而出,堵住了他整個喉管!
“唔!唔唔——”
用力抓撓自己的喉嚨,其力氣之大,脖頸上面不過抓了幾下,就出現了一道道血痕,可中年男人毫無所覺,因為窒息的感覺太過痛苦,他只想趕緊呼吸到新鮮空氣。
但即使抓破喉嚨也無濟於事,就這麼短短几個呼吸時間,中年男人就已經軟軟倒下,眼白不停上翻,眼看著就不行了。
反觀郝亦云,依舊是那副懵懵懂懂的模樣,甚至還奇怪的問了身邊人一句。
“他這是怎麼了?”
“回少宗主,”被問到的人只覺得解氣,聞言輕描淡寫的回答自己主子,“大概是老天都不想聽這張臭嘴說話,想封住它吧。”
可不是封住了!再封下去,人就直接封死了!
泯然本來還覺得解氣,但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