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謹慎修仙正文卷第六百三十七章你真的一無所知嗎?“老祖。”
打斷卿伯鋒的回憶,泯然對著對方微微欠身。
“不知老祖能否做到?”
將那些本以為已經遺忘但最終發現從來都記憶深刻的影像從腦海中拔除,卿伯鋒眼神複雜的看著泯然,心中依舊抱有一絲希望。
“泯然,你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
對於卿伯鋒,泯然並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更何況為了將卿伯鋒困住,她早有對策。反正現在時間還早,卿子晏還得等一會兒才會去找她。
“您已經見過父子相殘的慘劇了,為何非得打破沙鍋問到底?無非就是又一場傷心而已。”
如遭雷擊!
卿伯鋒幾乎說不出話來。
看著眼前這個淺淺微笑著的孩子,卿伯鋒內心幾乎是惶恐的。啊,卿伯鋒想,她一定都知道了。畢竟這是個如此聰明的孩子。
她一定已經知道是自己的父親陰謀謀害自己的母親,知道是子晏害死了李酒,也知道,當年他的袖手旁觀……
“老祖,您在傷心嗎?”
看著無比哀傷的卿伯鋒,泯然歪了歪腦袋,竟然有種殘忍的天真。
“當年,您既然可以對卿子晏卿舒楠之事置之不理,也可以對卿子晏謀害我孃親一事置若罔聞,如今,自然也可以裝聾作啞,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
“我不是……”
卿伯鋒忍不住想要反駁,但話一出口,卻又覺得沒什麼好說的,只能痛苦的閉上眼。
“我知道。”
泯然的聲音十分溫和,帶著一種殘忍的溫和。
“我知道您並沒有參與到其中。也知道你沒有害過我孃親。但老祖,我有一事不明。”
卿伯鋒幾乎是狼狽的別過臉去,一直如山巒般沉穩可靠的氣質也在這一刻分崩離析。
“不,不要說了……”
既然卿伯鋒不想提及,泯然就大方的幫他一把。當年的記憶,總得有人記住才是。
“老祖。無論是卿子晏將卿舒楠囚禁在豐都山下日夜折磨,還是與其他十八世家之人共同謀害我孃親……”
“你真的一無所知嗎?”
“轟隆!”
彷彿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劫的最後一道天雷轟然劈下,正中卿伯鋒的身體,他的臉色在一瞬間慘白到極致!
泯然從未見過卿伯鋒如此失態的模樣,就像被人從自我欺騙的鎧甲中強行剝離出來一樣,卿伯鋒此刻的模樣,像極了必須面對殘忍真相的柔軟蟲子。
怕極了。
你真的一無所知嗎?
這句話徹底擊碎了卿伯鋒為自己營造的完美謊言,逼迫他看清楚殘忍的現實。
是啊,無論是子晏將舒楠囚禁在豐都山山體內,還是密謀害死李酒這件事,他真的一無所知嗎?
卿舒楠就被囚禁在豐都山內,作為八階劍仙的卿伯鋒,難道一丁點都沒有察覺?李酒被卿子晏下毒剝骨當日,就在卿家內院,他就渾然不知?再接著,李酒懷著孩子狼狽逃離,卿子晏打著找妻子孩子的名義到處搜尋漣源大世界各個角落,難道他就一點兒沒有懷疑?
如果卿子晏是無辜的,李酒為何要藏起來?如果李酒被那些十八世家之人圍攻,也會有求救的空隙吧?為何不向子晏求助?除非,謀害李酒的罪魁禍首就是卿子晏!
而即便卿子晏有問題,李酒也從來沒有向卿伯鋒求救。難道李酒以為……
“老祖知道我孃親當時為什麼沒有向你求助嗎?”
卿伯鋒心裡一顫,一雙略微帶著黑氣的眼睛看向泯然。
因為對當年之事久久不能釋懷,卿伯鋒其實是有心結的。只是身為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