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淺在樹墩裡試了好幾次,發現自己暫時無法突破那層薄膜,她也暫時按兵不動。
也不是說她沒法突破薄膜,只是剛進遺府,情況不明,還是謹慎點好,把底牌都露出來了,她之後怎麼辦?
蕭玉質盤膝坐在樹墩上,滿臉懷念地想著前世,她前世也是站在這樹墩上,跟著同門師姐妹們一起經歷入門測試的。
那會大家都被師姐們嚇壞了,以為這條路有多難走,可是後來回想起來,這條路是大家走得最遂心的路。
因為這條路只要努力了,就能達到終點,日後修行路上哪來如此順遂的路?這世上若是事事只要付出努力,就能成功該有多好?
蕭玉質默不作聲,上清宗弟子也沒吭聲,她們正在跟無極宗弟子大眼瞪小眼。
無極宗弟子也沒出聲,因為姚淺沒說話,來遺府前大家就接到任務了,要一切以姚淺為主,她說什麼大家做什麼。
入遺府的幾乎都是天心脈弟子,這命令她們心裡自然是不服氣的,可讓她們違揹她們也沒這個膽子,所以大家都等著姚淺下令。
在上清宗、無極宗弟子入遺府之後,其他宗門的弟子也陸陸續續進來了,首先進來的就是白蓮宗的白玉藕。
她看到姚淺和蕭玉質這兩個率先進來的人居然被困在樹墩上,臉上不由揚起了古怪的笑容,她笑眯眯地對姚淺說:“姚師妹,看來這遺府選徒還是很公平的。”
姚淺沒接話,她視白玉藕為死人,她不喜歡在死人身上浪費時間。
她心中暗忖,遺府裡玄都觀的弟子可能都不在了,但極有可能這洞天本身有靈。
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搶靈脈、搶靈植的事就不能做了,不然很有可能被洞天穿小鞋。
姚淺想著有些不甘心,這麼大一塊肥肉不咬上一口,實在有點不甘心。
姚淺心思流轉,不過明面上她一派淡定地盤膝入定,橫豎現在也不能有任何動作,那就繼續積累法術吧。
這裡靈力運轉凝滯,可她積累的法術都是神通,也不用耗費自己靈力,只要有時間即可,反正她現在也做不了其他事。
白玉藕對著姚淺叫了幾句,姚淺不理會她,她神色微變,又想去挑釁蕭玉質,不過她抬眸見蕭玉質也開始趺坐入定,她悻悻地移開視線。
她不是沒有腦子的人,現在這時候如果挑釁的物件回擊她,她可以繼續煽風點火。
可像姚淺、蕭玉質那樣油鹽不進,她也沒什麼法子對付她們,總不能跟凡人那樣光吵架不動手吧?這吵架也要有物件。
遺府這一禁錮,就禁錮了眾人三天三夜,等外面玄門九宗、魔門十宗所有的弟子都進來後,它才鬆開了禁錮。
眾人得了自由後,率先按照宗門圍城一圈,戒備謹慎地望著對方,這時候不僅魔門和玄門相互戒備,同一陣營不同宗門之間也是相互戒備。
玄門對外宣揚一直是九大宗門同氣連枝、互為同門,實際怎麼可能?要是都聯合在一起,那為什麼還要分九個宗門?變成一個超級大宗門不好嗎?
在眾人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姚淺傳音問蕭玉質,“蕭師姐,這裡是玄都觀入門弟子試煉地嗎?要怎麼才能離開這裡?”
蕭玉質沒想姚淺會主動問詢自己,她抬眸望向姚淺,只見她眸光清正、神情柔和,她不由心中微動,宗門現在變成什麼樣,她自己都不知道。
這裡看似熟悉,可也危機四伏,她也說不好,自己會不會有需要別人幫助的機會。
姚淺雖是魔門,可從自己幾次遇到她的情況來看,這人恩怨分明,倒是比一般玄門弟子更可靠,說不定自己就有需要她幫助的機會。
現在賣個好,日後再見也有點情分,蕭玉質心中思量著,對姚淺說著宗門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