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也不是不能跟真境修士動手。
劉景濁忽然看向龍丘棠溪佩劍,輕聲道:“回中土之後,我們去尋一柄劍,肯定不弱於我這兩把。。”
龍丘棠溪撇撇嘴,白眼道:“我以為某人把答應過的事兒忘乾淨了。”
可劉景濁卻忽然說道:“按龍丘闊前輩所說,你孃親的死是他失察,而且必定是龍丘家內部有人故意洩露了你孃的行蹤。我猜,龍丘家旁系,想要重建神鹿王朝的人,不在少數吧?”
龍丘棠溪皺起眉頭,沉聲道:“你的意思是,我孃親是因為反對重建神鹿王朝,這才遭的毒手。又或是,正如你猜測,墨漯青泥兩國背後,有龍丘家族人的影子?”
劉景濁直直看向龍丘棠溪,輕聲道:“西邊兒海岸大妖入侵,龍丘家主又不能輕易離開白鹿城,這是擺明了的聲東擊西。”
頓了頓,劉景濁又說道:“我擔心的,是那些人其實是為你設的局。”
從一開始,劉景濁就覺得,這次的事兒是針對龍丘棠溪的。
結果那個沒心沒肺的死丫頭咧嘴一笑,笑的極甜。
“沒事兒,不是有你護著我嗎?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就說咱們接下來做什麼?”
劉景濁取出兩張符籙,微笑道:“得耗費一滴精血,這兩張符籙,起碼能撐一整天。”
不多一會兒,兩個背劍的年輕人返回青泥城,去了一處客棧,住了兩間房,到正午時雨停了,兩人這才出門,四處買買買。女子空著手走在前方,男子則揹著一個極其誇張的包袱跟在後面。
無聊了一夜的百節則是偷偷摸摸去了一處青樓,再沒出來。
魚雁樓裡邊兒,季焣一覺睡到了正午,起來後只覺得頭疼難耐,他狂喝一通水,跌跌撞撞走下樓,瞧見哪位女子後,嘟囔著說道:“不是說好酒喝了不會頭疼嗎?這還不算好酒?”
女子掩嘴一笑,輕聲道:“季先生,打三十年前你就賒賬呢,眼瞅著黑頭髮變作白頭髮,也不想著清帳啊?”
季焣撇撇嘴,似有些酸,開口道:“我他孃的打二十歲認識你,你就這模樣,我都快七十了,你還這樣,還有臉讓我付錢?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還沒等女子開口,季焣又問道:“霜瀾,劉景濁哪兒去了?”
原來這位女子叫做霜瀾。
霜瀾開口道:“你還是回去歇著吧,劉公子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乖乖看戲就是了。”
季焣雖然疑惑,卻也沒多問,扭頭兒就走了。
這位長相不算太過驚豔的霜瀾姑娘,獨身登上魚雁樓三樓,手扶欄杆,將下巴託在手背,自言自語道:“沒想到會這麼有意思。”
今日已經有不少鄰國使節趕到,恭賀青泥國長公主大婚。
要是之前,這些個相鄰小國,壓根兒都不搭理青泥國。
可現在不一樣了,消失幾十年的國師也不曉得從哪兒冒了出來,境界一躍到了第八境,誰敢不來?
在他們看來,得虧煉氣士不能干涉兩國爭鬥,若不然的話,青泥墨漯兩國若是再起兵禍,誰佔便宜還真不好說呢。
最讓人沒想到的,是那玥谷居然都派人來了,而且來的還是那位手中權柄不小的掌律祖師。
禮部接待處,“覃召羽”與池媵遞上拜貼與禮物,自個兒尋了一處客棧住了進去。
路上池媵就在問:“是不是能見著背劍的那位先生?”
青泥城中雨過天晴,家家戶戶門口都掛起紅布,甚至連巡城兵卒的佩刀,都是用紅布包起來的,喜慶極了。
可皇城中的諸司衙門,卻都是死氣沉沉的。
特別是兵部,從昨夜起就接連收到急報,至少有三十萬府軍已經在城外五十里紮營,左右驍衛更是已經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