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陳文佳也差不多,忙著給姜柚指點拳法。
到底是舟子唯一的一個弟子,幫著姜柚打磨拳技,遠比劉景濁要熟捻的多。
至於白小喵,那天之後便又蜷縮在了角落昏昏睡去,遲遲不見醒來。
眼瞅著時間飛速流逝,高圖生實在是忍不住了,衝著劉景濁喊道:“劉君子,再不露出你那保命神通,我就得陪你死在這兒了。”
劉景濁緩緩睜眼,撇嘴道:“我求你留下的?”
邁步走去姜柚那邊,讓少女抱起白小喵之後,無奈一笑,輕聲道:“帶你去一趟你師姐家鄉。”
姜柚一愣,“啊?”
劉景濁取出一塊兒石頭模樣的物件兒,只心念一動,面前便憑空出現一道門戶。
在鑌鐵棍落下之前,四道齊身身影走入那道門戶。
只不過,那個一身青衫的年輕人,過門之時,眼眶通紅。
高圖生沒好氣道:“有這物件兒,不早用?活著不比什麼都強?”
身影消失時,劉景濁聲音也緩緩傳出。
他顫聲道:“我不怕讓什麼人失望,他們失望,與我無關。”
我在意的是,我爹辛辛苦苦為我鋪設的路,一手好棋,被我這個不會下棋的,毀了。
某處山巔,道士玄巖憑空出現,那局只看落子多少的棋,黑子數量明顯超過白子,一倍有餘。
姬聞鯨留在此地的虛影率先譏諷開口:“一手好牌,打的稀爛啊!”
這次,無人與他嗆聲。
玄巖只是開口道:“各位,請回吧,此後再無棋局,諸位所投黑子,只要願意,日後都有一次換子機會,白子也是一樣。至於這上半局,莊家輸了。”
玄巖其實明白,今日落下黑子的人,不是因為他劉景濁違背初心。而是在於,一個在生死關頭尚且猶豫的人,日後能當大任?在於他劉景濁,沒有無所不用其極去想法子。
東西掉了,撿起來容易。人心散了,再聚便會很難了。
朝天宗山巔,大先生微微一笑。
“別急,禮物還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