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說著便摘下那隻漆黑酒葫蘆,灌了一口酒。
道士伸出大拇指擦了擦嘴角酒漬,笑道:“我要去渝州了,如果找得到她,我會問個為什麼。如果找不到,開山之時我也會回來的。”
顧衣珏略微沉默,輕聲道:“既然都這幅模樣了,床底下那根藤條總該卸任了吧?”
張五味笑著點頭,“常有荊棘在心中,用不著身外物了。”
好嘛!這閉關近一年光陰,直接變了個人?
顧衣珏輕聲道:“我也要走,山主喊我去婆娑洲,他已經動身了,正月前後就到了,我也得準備。”
張五味皺眉道:“喊你去婆娑洲?幹什麼?”
顧衣珏笑道:“還能幹嘛,打架唄。山主這一走已經五年了,雖然破境神遊,但境界依舊不算太高。沒法子,現在青椋山明面上我最能打嘛!”
張五味撇撇嘴,心說暗面還是你最能打啊!
可他哪裡知道,最能打的其實是他自己。
顧衣珏忽然扭頭兒往西北方向看去,咋舌道:“那座聞笛山又遭殃了,咱們有點兒欺負人啊!”
頓了頓,顧衣珏接著說道:“山上來了個道姑,要不要去見見?”
張五味冷笑一聲,“別逼我罵人。”
顧大劍仙訕笑一聲,輕聲道:“那就再陪我去一趟化馬縣吧,這一走又有幾個月去不了。”
張五味無奈一笑,二人說是某種意義上的難兄難弟一點兒不差啊。
他張五味自認為是個道士,一生絕不會動情,非要去找舒珂,他覺得自己只是要問明白而已。
顧衣珏雖然算是失而復得,可如今化馬縣的小姑娘,畢竟不是濟瀆那隻青魚了。他能做到的,也就是看著姑娘長大,平安一生。
都是在自欺欺人。
顧衣珏帶著張五味瞬身而起,直去化馬縣。
遲暮峰後山客邸,有個身穿道袍手持拂塵,頭戴一道白紗巾的清冷女冠,正獨自去往靠近山巔的仙草園。
原來那傢伙有兩個弟子呢,相比姜柚,白小豆長得要差點兒,但好像白小豆天賦也不差。
南宮妙妙緩步登山,沒走幾步就遇見了一位少年人。
那少年人瞧著就有些愣,手持一杆漆黑長槍,一雙眼珠子直愣愣盯著南宮妙妙。
女冠微微抬頭,淡然問道:“有事?”
阿達如今說話可半點兒不磕巴,他冷聲開口:“我叫阿達,青椋山護山供奉。劉景濁跟龍丘棠溪都是我的朋友,我的命是他們救的。”
南宮妙妙一愣,居然鬼使神差的明白了這少年人是什麼意思。
她同樣冷冷開口,輕聲道:“金丹境界的護山供奉?不過年紀還小,挺不錯的。不過歡迎與否,你說了可不算。”
阿達扭了扭脖子,一身野蠻氣息畢露,南宮妙妙當即有些驚訝,因為這身古怪的肉身氣息,對自己的壓迫極大,好似面前站了一尊登樓。
阿達冷聲道:“他們兩個是一對,別人插不進來的,你很漂亮,但也不行。小豆子能感覺到別人心中在想什麼,你不能留在青椋山,龍丘棠溪會不高興的。”
南宮妙妙淡然看去,“我要是不走呢?”
阿達使勁兒揮舞長槍,“那就揍你,打到你走。”
正此時,兩道身影急匆匆趕來。有個獨臂年輕人一把奪過阿達長槍,沒好氣道:“你他孃的虎啊!人家是客人,有你這麼當護山供奉的?”
百節趕忙使眼色,硬是讓趙長生把阿達拉走。
等到那兩道身影遠去,百節這才長舒一口氣,對著南宮妙妙歉意道:“我家阿達有點兒虎,愣頭愣腦的,南宮道長千萬別動氣。”
南宮妙妙搖搖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