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做的。”
…………
今日一大早,三十艘戰船,十數艘運兵船,已經往中島趕去。戰船搭乘東西太多,一大早走,到時恐怕也亥時前後了。
島上如今接近一萬兩千修士,但今夜能上戰場的,也就半數,沒拿到上戰場通知的,只得二月上場,那些修士此時都聚在戍己樓西邊兒海岸罵街呢。
特別是一些瘦篙洲修士,跳著罵。
老子千里迢迢跑來,上不上戰場還得聽你安排?你算個六啊!
現在誰不曉得,戍己樓上當家做主的,是那個中土劉賊,他孃的,給個行為不端人品不佳的人管著,真晦氣!
但吵也好,鬧也罷,沒人理。
當然了,他們也不敢過去鬧事兒。前兩天已經有了個前車之鑑,堂堂登樓,上戍己樓罵人,結果就腳尖兒進門,迎面而來就
是一巴掌,然後……沒有然後了,已經不省人事了。
因劉老家主的事兒回到拒妖島的劉炔,也在這次換防之列,而且劉景濁指定了,他要去找青鸞洲莫家大少,兩人結隊。
倆煉虛,一個是劍修,至於莫問春修的是什麼,劉炔還真不知道。
鄧稼木也有些氣憤,因為他也不在此處下場名單之中。
怎麼回事嘛?老頭子我怎麼也請你喝過酒,怎的?喝的是假酒嘛?
而戍己樓上,刑寒藻已經獨上二樓坐了一夜了。
她只是覺得,對方妖族決計會有某些大後手,要不然死傷幾百偽登樓,有點兒太划不來了,可這後手會是什麼呢?
此番大戰,跟從前錄檔的大戰差別極大,幾乎無處參照,刑寒藻就是想著能不能找出來什麼破綻,山主說要自己的腦瓜兒,那腦瓜就得有用些才行。
暫時藏在二樓的十位登樓,都在外邊兒,就宋男來跑了進來,結果瞧見刑寒藻在發呆,她便問道:“你待一晚上了,想什麼呢?”
刑寒藻一愣,有些不好意思道:“就是看看,能不能幫到山主什麼忙,看看能不能猜到對方有什麼後手。”
宋男來撇撇嘴,“行了,你這小腦袋,十個都頂不上劉景濁一個。再說了,這是打仗,天底下哪兒有常勝將軍?想那麼多幹什麼?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是吧?”
刑寒藻眨了眨眼,輕聲道:“宋家主,山主說,你是他
很佩服的人,當之無愧的女中豪傑。”
宋男來一笑,搖頭道:“別替他說好話了,道理我都懂,也能理解他,就是……你知道嗎,脾氣上來,我還管他有什麼難言之隱?”
她拍了拍刑寒藻肩膀,輕聲道:“商量個事兒唄?這次上戰場,我恐怕凶多吉少啊!我要是死了,你幫我好好照顧宋元青唄?你是煉氣士,壽元長,他最多也就活個甲子歲數了,到時候幫他找個心善的媳婦兒,好不好看無所謂,貼心就成。你年紀不大,有關係不錯的女孩沒有,介紹一個?”
刑寒藻神色古怪,左顧右盼一番,附耳過去,壓低聲音說道:“宋家主,山主說了,等歸墟門戶關上了,他要把元青帶回中土,高低也給他找個郡主當媳婦兒的。”
宋男來大笑一聲,“還算那小子有良心。”
擺擺手,走了。
中島那邊,能殺的都已經殺光了,戰場上已經沒了登樓妖修,所以大家撤了回來,靜待天黑。
劉景濁身在戰船,楚翟方才說了,楚衢回信已到,三月之前會把造船廠搬到新島的。
其實楚翟都沒想到,自己那個在別人嘴裡就是廢物的哥哥,有這麼大本事呢。
天色陰鬱,楚翟取出一壺酒遞給劉景濁,輕聲道:“醒神王朝的無源酒,賣得最好的了,劉先生手裡的那壺是原漿,酒勁大,悠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