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魏薇緩慢搖頭,低聲道:“他的信只會隨著大軍一起,三月一帶回。現在都快半年沒訊息了,估計戰事膠著吧。”
陳文佳便再沒發問,她的師父也走了,很久很久要見不到了。
張五味那邊,前腳剛剛回到小木屋,後腳就有人提著酒來了。
趙長生一口一個張道長,聽得張五味臉越來越黑。
直到幾口酒下肚,張五味這才黑著臉,破口大罵:“你趙長生是他孃的眼瘸了?瞧不見我沒穿道袍嗎?一口一個張道長是什麼意思?笑話我嗎?”
趙長生訕笑一聲:“何出此言吶?”
獨臂青年忽然一拍腦門兒,一副恍然大悟模樣,“曉得了!你是在想要不要去找舒珂姑娘對吧?我跟你說,要去,絕對要去!你可是把舒珂姑娘的心傷透了,你要是不去,我瞧不起你啊!”
從前那個不會說髒話的張五味,此時簡直跟風泉鎮的潑婦一個模樣,唾沫星子四濺,罵了好半天啊!
到最後,他用腳踢著趙長生出門,“滾滾滾!死遠點!”
我這是回家,又不是討債,你們這些人用得著夾槍帶棍的嗎?我去找了啊!沒找到我有什麼辦法?我不想找嗎?
他哪兒知道,早在他落在渝州,青椋山上就在等他回來,回來噁心他。
趙長生這看似不經意的哪壺不開提哪壺,其實就是故意的。
回到遲暮峰後,趙長生笑得那叫一個前仰後翻。
阿達提著槍折返回去,正好瞧見趙長生,於是一本正經問道:“你有病?”
趙長生黑著臉,“死阿達!你也學壞了!”
隨著阿達說話越來越順溜,他說話便也越來越嗆人了。
此時的張五味,就覺得青椋山如此之大,竟是再無我的容身之處?
無奈,煩悶,只得喝酒。
他又哪裡知道,趙長生拿來的酒是加了佐料的,越喝越暈啊!
大中午的,張五味就栽倒在木屋中,只覺得迷迷糊糊,不知是夢是醒。
過了片刻,他耳邊有人聲傳來:“想什麼呢?”
張五味聽到這個聲音,忽然一下子有想哭的衝動,不過他知道這是夢,便忍住了,也答覆一句:“想人,想事。”
那道聲音又一問:“想的是什麼人?想的又是什麼事?”
張五味苦澀一笑:“人是蜀地一紅衣,魂牽夢繞。事是人間一小事,江湖人耳。”
那女子聲音嘁了一聲,“以前怎麼不魂牽夢繞?”
張五味閉著眼睛,伸手捂住臉,低聲道:“以前也魂牽夢繞,那時我是道士,不敢承認,覺得這是我修行不夠,色慾燻心。”
女子又問:“現在呢?修行到家了?”
張五味呢喃道:“不到家,可老子不修了,道袍已經脫了。”
女子笑道:“那江湖人的事兒呢?”
哪成想張五味忽然睜眼:“修行,破境,出力!”
山上一幫人被這一睜眼嚇壞了,寧瓊著急喊道:“舒珂,趕緊回來,他醒了!”
果然,張五味起身看向窗外,本以為會有意外之喜,沒想到也只是簷外白雪融。
舒珂回去遲暮峰,一群人,笑得那叫一個不含蓄。趙長生說張五味說出魂牽夢繞四個字,是條漢子啊!
可舒珂卻死活笑不起來。
因為她能感覺到,張五味在內疚,內疚於頂著個江湖人身份,卻沒做一件對得起這個身份的事情。反觀山主,作為守門人,跟他一樣大,卻在盡最大力氣去做好守門人。
舒珂抬起頭,低聲道:“你們別笑了,不好笑。”
笑著驟然停歇,百節小心翼翼開口:“別生氣啊!我們想著給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