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丘南枝取來了一壺酒遞給劉景濁,問道:“你怎麼神出鬼沒的?軒轅城之後,就來了這兒?”
劉景濁笑道:“從玉竹洲剛回來,想著在綠湖山湊個熱鬧,之後再去白鹿城的。”
說起這個,劉景濁便問道:“什麼天驕要讓新鹿王朝的公主去拉攏?看樣子還準備招駙馬?綠湖山不是女修居多嗎?什麼時候有男子天驕了?”
龍丘南枝搖了搖頭,輕聲道:“好像是一個忽然冒出來的天才,三十歲結丹,姓華,叫做華揚。其實也是他們新鹿皇室的內鬥,方才被我打翻的那個,是凌兒的姐姐,當然是同父異母了,爭寵而已,想把凌兒往外推。”
劉景濁也抿了一口酒,笑道:“現在這天之驕子,還真就像雨後春筍一般,三十歲結丹這麼常見了嗎?讓那些個百歲登樓的人臉往哪兒戳?”
龍丘南枝只是笑盈盈看向劉景濁,你好意思說?不到五十歲,都能跟姬聞鯨過招了,你還說別人?
但劉景濁想的就不是這些了。
進入那處洞天的,出來最低都是煉虛境界,白小豆是,岑良珠是,龍丘南枝也是。這樣來看,那劉御空也必然是了。
從前看起來沒什麼,現在看,怎麼都像是生意。
左丘凌坐在後方,壓低聲音問道:“婆婆,這位劉大哥到底是什麼人,修為很高嗎?”
方才劉景濁與龍丘南枝提到了軒轅城,那答案就很肯定了。
老嫗只得擠出個笑臉,同樣壓低聲音,說道:“高,反正我們倆加在一起估計打不過的。”
正此時,劉景濁抬頭往遠處看了一眼,一道分身已經朝著雲海白衣抱拳了。
“平川首席。”
白衣中年人笑著回禮:“姑爺。”
當年瞧不出來平川境界,只知道是個登樓修士。
現在一看,劉景濁苦笑道:“平川首席這個登樓,是放了多少水?”
這一看就是合道境界嘛!
不過也是,龍丘家的首席,怎麼可能只是登樓?
平川笑道:“十幾二十年而已,我都看不透姑爺嘍!”
劉景濁搖了搖頭,笑問道:“還是跟我說說,想在綠湖山幹什麼吧?”
白衣中年笑道:“不是我想什麼了,是家主讓我轉告姑爺,先別亂動,看過了,知道了,也就行了。畢竟在神鹿洲,這些事情讓鹿舍的年輕人去做。”
這話?劉景濁問道:“是已經知道什麼了嗎?”
平川只是笑盈盈說道:“姑爺看過之後自會清楚,倒是完事之後,可以再去搗藥國那座膏藥山逛逛的。”
說完之後,又閒聊了幾句,劉景濁便回去了。
劉景濁走後不久,龍丘晾就到了此處。
平川嘆息道:“家主想給什麼,明明可以直接給,非要繞個大圈子,有意思嗎?”
龍丘晾揉了揉眉心,輕聲道:“這小子要是弄清楚了,肯定會比灑灑丫頭更急,還不是時候,起碼要等到十九那邊能確定了再動手。打死一個兩個,那是小孩子玩兒的把戲,我要收網,就是絕戶網!”
一個也別想逃。
話鋒一轉,龍丘晾微笑道:“倒是咱們家裡,還是有人想著復辟神鹿王朝啊!左丘家也不太平,有些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行了。”
平川攤開雙手,“我是無所謂,在神鹿王朝我可以是大將軍,在白鹿城我是首席供奉,都是給你打工,又沒少發我工錢。但長老殿那邊,不太一樣哦。”
龍丘晾抬手就是一巴掌,氣笑道:“你小子怎麼陰陽怪氣的!跟誰學的?”
平川轉過頭,一臉正色:“大哥,跟誰學的不要緊,二哥至死都對大嫂的死心懷愧疚,咱們忍的過頭兒了吧?”
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