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
他特意去了小鎮入口,結果發現,小鎮改名字了,暗鎮?
沒忍住哈哈大笑,同時灌下一口酒。
他呢喃道:“人家都挑那些好聽陽光的名字,這兒倒好,起了個名字,叫做暗鎮?”
笑了笑,劉景濁衝著前方喊了句:“別藏了,我不是明教信徒。”
甚是警惕啊?從發現自己時就跟著。
前方有幾個年輕人從牆後面鑽出來,一個個都罵罵咧咧的。
“不是?早說啊!”
就連多看幾眼都不,扭頭兒就走。
估計是瞧見劉景濁揹著劍,不好惹。
約莫過去半個時辰,劉景濁也把鎮子逛遍了,佔地方圓三里,住著千八百人,鎮子外面還有近百畝良田。
這恐怕是搗藥國為數不多的沒有明使的地方了吧?
他乾脆蹲在街邊,三兩酒而已,很快就沒了。
劉景濁抬起頭,無奈道:“不是都懶得多看嗎?咋個還帶著人來了?”
一隊人馬,個個提著刀,咦!好凶啊!
劉景濁也沒搭理,反正接下來就得去白鹿城了,怎麼個開戰法子,要與龍丘家商量的,畢竟是神鹿洲地界兒。
“劉前輩?”
劉景濁一愣,猛地抬頭,這點兒小的地方,還有人認識我?
“是你嗎?劉前輩?”
喊話的,是個二十六七的青年人,膀大腰圓,是個修習武道的,只不過境界不高,開山河而已。
劉景濁疑惑道:“你認識我?”
青年人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劉景濁面前,興沖沖道:“是我啊!老爺給了我十兩銀子,你勸我跟著老爺,不記得了嗎?就是那個拿著十兩銀子跑了的小孩兒!”
劉景濁呀了一聲,“是被餘櫝收留的那個孩子?”
青年人點頭不止,不知怎的,眼眶微紅。
“你是來看我家老爺的嗎?”
劉景濁略微皺眉,問道:“餘櫝還在?”
青年人二話不說,一把抓住劉景濁的手腕,拉著就走。
“老爺說他沒朋友,我不信,前輩這不就來了嘛!”
很快就被拉進一處宅子,青年人這才鬆開劉景濁,一聲聲喊著:“老爺!你的朋友來了!”
喊聲略帶哭腔。
劉景濁心說我跟他餘櫝算不上是朋友吧?但蓌山消失,他這位蓌山少主居然沒被帶走嗎?
正想著,有聲音傳來:“你小子,我哪兒來的什麼朋友啊?你這……”
一抬眼,門裡有個老者被青年人推了出來。
劉景濁一下子皺起眉頭,沉聲道:“你是餘櫝?”
老者同樣長大了嘴巴,“你……怎麼會是你?”
後邊站著的青年人擦著眼淚,說道:“是劉前輩,二十年了,跟當年一模一樣,都沒變老。”
劉景濁只掃了一眼,便瞧見餘櫝一身筋脈盡斷,黃庭紫府蕩然無存,已經是凡人一個了。
即便不是朋友,劉景濁還是皺起眉頭,問了句:“怎麼……”
可沒問出口。
那個囂張至極,算計來去,想要奪取魏薇陰元的蓌山少主,怎麼成了這副模樣?
餘櫝愣了片刻,搖頭一笑,說道:“蠻虯啊,給他找個凳子,你先出去,我跟他聊會兒。”
劉景濁緩緩坐下,皺眉道:“你這……誰弄的?”
餘櫝笑道:“被你丟了一魂,本就不受待見了。後來想著學好點兒,不小心擋了別人的路,就給人打成這樣了。”
劉景濁沉聲道:“蓌山不管?”
餘櫝淡淡然一笑,說道:“管了,怎麼沒管,大先生這不是剝走了我的神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