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交。
劉景濁灌下一口酒,輕聲道:“青椋山的渡船大概會在三月過迷離灘,到時候白果城主可以乘船去往青椋山。”
白果滿臉笑意,起身抱拳:“多謝劉山主,看二位前輩還有事相談,我就先行告辭了。”
事兒說完就走,倒是乾脆。
也就是劉景濁,換成別人,這生意就做不成了。
老者出言提醒:“白果,下次記著,即便事兒成了,也別這麼著急,給人的感覺不好。”
白果一愣,又說道:“是我太著急了,高興得有些忘乎所以,劉山主見諒。”
劉景濁擺手道:“無事,城主先回吧,到了青椋山我會讓人帶你好好走走看看的。”
女子走後,劉景濁才又說道:“哪裡是不懂事,這是賣個破綻,以讓我覺得她對能與青椋山交朋友有多高興。瞧瞧,都高興到失禮了。”
老者笑道:“你好像對心思重的人,並無什麼厭惡?”
劉景濁輕聲道:“小時候有,覺得這人八百個心眼子,會厭惡。但現在不會,城府深,只是對於自己的一種保護罷了。”
頓了頓,劉景濁傳音問道:“前輩,黃文這個人,性格如何?”
老者沉吟片刻,答道:“賣出買進,從中獲利。喜歡將事情維持在一個平衡狀態,不太關心善惡。就像是一種供給關係,他得始終讓他手裡的東西有出處,得有人買。但你的存在,會打破這種供需,所以他們會針對你吧。”
劉景濁點了點頭,“那就明白了。”
他忽然起身,一道劍光斬斷自身與劉存念的聯絡。
“要是我死了,他當然還是會死,但自此之後,他不會是另一個劉景濁,而是真正的劉存念。”
等結束的時候,少年人也成了年輕人了,到時候他能不能將桃葉改變呢?
不知,實不知。
這場賭約,我不求贏,求兩個年輕人正視內心吧。
桃葉不是雲冭縣的姜桃葉,也不是江湖路上碰見的那三個女子,她只是桃葉。
老者搖頭道:“原本是給你的一份感悟,現在看來,反倒成了劫難了。”
劉景濁背起獨木舟,微笑道:“我已經不太需要這份感悟了,以後感悟的機會多得是。”
想想都可怕,那是會閒出花兒來的。
“走了,有人在瞭然谷等我呢。”
老者點了點頭:“不送。”
…………
人家都在喝花酒,但姚大宗主是真不敢去啊!
女子喝花酒,就只是喝酒,我一個大男人去,即便只喝酒也會變味兒的。
閒著沒事幹,他索性蹲在靈犀江畔,取出魚竿兒釣起魚來了。
江上有隻小舟,姚放牛越看越想丟出去個法寶將那小舟砸沉。
你他孃的當你是舟子呢?
哎!有魚咬鉤兒!
“姚宗主。”
冷不丁一聲,魚脫鉤了。
姚放牛臉黑得跟塗了鍋底灰一樣,“你嚇跑了我的魚。”
蔡真珠笑呵呵蹲在一邊,輕聲道:“下大雪呢,來都來了,不去屋子避避?”
姚放牛重新掛餌甩鉤,淡然道:“我怕蔡掌門以為我是來要債的。”
蔡真珠一臉疑惑,“債?我欠姚宗主什麼嗎?不行就肉償?”
姚放牛一陣惡寒,“別,千萬別!我就沒打算要過,幾百泉兒而已,毛毛雨。”
蔡真珠咧嘴一笑,故意湊到姚放牛身邊,用胳膊肘頂了姚放牛一下。
“姚宗主,幫個忙唄,讓他待會兒別打架,行不?”
某人瞧著和善,其實賊記仇。關鍵是江上這個也不長眼,不知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