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比我還不靠譜兒,我哪兒有家?”
此時劉景濁往登山路上瞄了一眼,心說這小渾蛋真會給人長臉啊!一架打輸了,弄得這幾個見財起意的傢伙覺得我的劍術,也是假的?
白小喵跳下肩頭,輕聲道:“主人,我來處理吧。”
劉景濁點了點頭,叮囑道:“該殺不該殺,自己把握好。”
白小喵一愣,“主人,這個怎麼把握啊?他們見財起意,還有不該殺的?”
劉景濁笑道:“畢竟我們是修行者,這本就有些釣魚的意思,在放大他們的惡念。若他們只是求財,沒有殺人心思,那就教訓一通,長記性。若是動了殺心,那就殺了吧。”
白小喵連著哦了好幾聲,沒想明白,但他知道按照主人所說去辦,絕對錯不了。
豆兵城裡稀裡糊塗出現個女子劍仙,殺了大批海上紫衣之後,又稀裡糊塗的消失了。沒人知道她姓甚名誰,何方人士。
因為有那茅廬存在,有些人便決定先行返鄉,過個百八十年再來。
也有些人,乾脆趁著此時安定,在城中大肆修建房屋商鋪,也就是個十幾年光景,豆兵城已經初見雛形了。
後來有一天,離秋水給了劉景濁幾壺酒,說劉顧舟要跟陳靈舟打起來了,她得回去看一眼。
趙白鹿得知訊息之後,也連忙北上。
於是豆兵城的凌霄修士,除了劉景濁外,就只剩下兩個不太露面的男子。
其中一人是文丈,這個劉景濁早就發現了。但另外一人是個生面孔,劉景濁也懶得去打聽。
不過這十幾年來,海上紫衣,倒是有點兒意思。
與料想之中沒有什麼區別,就是尋常人的軀殼,灌進去了歷代先賢的殘魂。境界高深一些的,就如同萬年前追殺李潮人的老者,明明不是伐天者,但他的軀殼之中糅雜了伐天之人的靈魂。
現如今再往南邊看,就極其明朗了。
後世玥谷,剔人根骨奪人肉身,縫製人形傀儡。看起來與豆兵城有很大區別,但在劉景濁眼中,這是一回事情。
不論有人死或是有人破境,紫氣總是能在其中獲利,那些先賢,當然不是真的,但具體如何來的,尚且有待考證。
現如今,擺在面前的難題,其實就一個。
是否去往海底?
出神之際,文丈邁步走來,以心聲詢問道:“是前輩嗎?”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答道:“不是。”
文丈一笑,走到茅廬前方,遞出了一枚玉簡,微笑道:“徐真人說,這是他的師尊留給前輩的。”
既然都被認出來了,劉景濁只好接過玉簡,也順便問了句:“你跟巢兒最後沒走到一起?”
文丈搖頭道:“走到一起了,但巢在三位前輩未南下之前,就已經戰死了。”
劉景濁嘆息了一聲,甩去一壺酒,呢喃道:“想必她早已視死如歸了吧?”
文丈點頭道:“的確如此,弒殺大兄的事情,始終是她過不去的心魔。戰死也好,總算是能對師父與大兄交代了。”
閒聊幾句之後,文丈告辭離去,劉景濁重回茅廬之中。
劉景濁看了看手中玉簡,徐真人的師尊,那就是騎牛過關的那位了。
最近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過幾日還得再見那僧人?你們扎堆兒來啊?
神識探進玉簡的一瞬間,有一股子吸扯力便襲來,這一生,如此場景不知發生過多少次了。
只是如今,不是誰想把我扯進去就能扯進去了,得看我願不願意去。
此時那處虛無之中,有人笑道:“請道友一敘?”
劉景濁這才分出神念,鑽入那道虛空門戶。
「昨晚上就寫好了,本來想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