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只能拗著性子住在東宮,而餘恬早就在外面買了個三進宅子。
劉景濁邁步走入,前院兒沒人,後院兒倒是捯飭的頗有詩情畫意的感覺,小池小亭,還有個居然也在抄書的小童子。
那位剛剛獲封明王的大皇子,此刻正捧著一本書,極其入神。
同樣剛剛有了個餘暃名字的白衣小童,一瞧見劉景濁,立馬兒一臉哀怨。
餘暃是又想讓劉景濁知道他不高興,又不敢表現得太過明顯。
無他,怕捱揍嘛!
劉景濁笑呵呵走過去,按住白衣小童的腦袋,微笑道:“怎麼著?你家先生瞧見了白小豆抄書,頭腦一熱,也讓你學?”
白衣小童點頭不止,期間悄咪咪回頭,見亭中翻書的青年並未看來,這才嘀咕道:“這些個字,抄跟讀沒什麼區別嘛!讀個書而已,非要這麼累人作甚?難不成指望我以後當個聖人嗎?”
其實餘暃腹中還憋著一句話,小童子覺得,他是個妖精,讀書讀破腦袋也成不了聖人啊!
只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怕捱揍。
劉景濁收回手臂,走去池塘邊,坐在個石頭上,輕聲問道:“名字喜歡嗎?”
白衣小童撓撓頭,訕笑道:“喜歡是喜歡,覺得挺霸氣的,就是以前跟它互不相識。”
劉景濁笑道:“那這個暃字是什麼意思明白嗎?”
餘暃點點頭,“先生說是日光的意思。”
人世間哪怕還殘留一縷日光,那也尚是天明。
劉景濁起身拍了拍身上塵土,輕聲道:“你家先生對你是真的好。”
話鋒一轉,劉景濁笑盈盈說道:“對了,你怕疼嗎?”
白衣小童一愣,還沒發問,一道細微到不可尋的劍光飛速沒入其眉心,靈魂深處一陣劇痛緊隨而來,小童子臉色當即變得煞白。
他只感覺魂魄之上給人持劍削砍了一番,好在那種痛感很快就消散,他想嚎一嗓子都沒來得及。
劉景濁微微一笑,拍了拍餘暃腦袋,“這點兒疼都遭不住,怎麼當妖精?”
不等小童回答,劉景濁邁步走去池畔小亭。
餘恬這才合上書抬起頭,試探問道:“這就要走?回來才幾天啊?”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點頭道:“本來想再待些日子,可有些事等不住。再者就是,我武道卡在了歸元氣,想去一趟謝羅山,看看能否尋到些破境契機。”
那座謝羅山,自打中土一個古時王朝封禪其為太嶽之後,後世中原王朝的五嶽,重要低其一頭的。
只不過,景煬一朝,太嶽並無山君。
餘恬點點頭,輕聲道:“老頭子身體不好,鐵了心要禪位,就在兩年後的五月初五,天和一朝,註定到不了三十年的。連老三即位之後的年號都想好了,叫天衍。”
劉景濁一皺眉,沉聲道:“老三即位,我決不能留在景煬的,老頭子這邊兒你得護著。”
頓了頓,劉景濁壓低聲音問道:“確定那位安子前輩是騎著黑驢?你現在到底是什麼境界?”
儒衫青年答覆道:“十分確定,我再想不到能在那十二人眼皮子底下把你的佩劍找回來的人了。境界的話,隨時可以真境。”
劉景濁扭頭兒就走。
不到三十歲的真境,無話可說了。
路過餘暃身旁,白衣小童打了個哆嗦,差點兒沒把抄書的臺子打翻。
白衣小童心說,不愧是曾經的大劍仙,嚇死個人!
出了餘恬的宅子,劉景濁兜兜轉轉去到一處小巷,徑直走到了巷子尾,無視圍牆一步邁入,鑽入那堵圍牆,映入眼簾的是一處大殿,裡頭行人匆匆,極其忙碌。
五龍衛所在的小方寸天地,每個都在人意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