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御史大夫動不動就帶著乾糧蹲在宮門口,一罵就是好幾天。我爹還得派太醫伺候者,生怕老御史把自個兒氣走了。”
陸聃點了點頭,輕聲道:“就是一句話,皇帝沒覺得自己至高無上,當官的自然就不敢覺得自己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了。”
劉景濁點頭道:“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皇帝畢竟是皇帝,特權還是不少的。”
話鋒一轉,劉景濁趕緊解釋道:“千萬別覺得我在暗指什麼啊!”
陸聃哈哈一笑。
劉景濁是生怕陸聃因為這麼一句話,就覺得人皇畢竟是人皇,特權也是不少的。
阿祖爾皺眉道:“說點兒正事兒行不行?”
劉景濁笑著點頭:“盯著陳家吧,要隱蔽,但不能讓人發現不了。”
兩人同時點頭,明白。
之後,外面一通哀嚎聲音,等楚廉攙扶著劉景濁的好侄子進門,堂堂太子,鼻青臉腫的。
劉景濁瞥了一眼,淡然道:“別說是你,就算是你爹也不敢這麼說話,從前不敢,現在更不敢。”
趙焱委屈道:“我就是嘴上胡說,又不是真這麼想。”
劉景濁轉過頭,沉聲道:“要是沒被楚廉打斷,就不是挨幾拳頭這麼簡單了。同理,要是沒有那番話,只是看著人家阿祖爾流哈喇子的話,我也懶得管你,說不定你還反倒能逗阿祖爾開心。”
趙焱啊了一聲,滿臉疑惑。
劉景濁笑道:“你跟你爹比,差遠了。但千萬千萬別學你大伯啊!”
餘恬……劉景濁都不知道怎麼說他,簡直是讀書讀傻了,脾氣賊大,對於某些事還不動腦筋,弄得人家風苓都傳信拒妖島告狀了。
劉景濁的建議是,去洛陽吧。
劉景濁緩緩起身,開口道:“走吧,帶你們逛一逛。”
趙焱含糊不清道:“去哪兒啊?”
劉景濁冷冷開口:“不是喜歡看美人嗎?帶你去看美人啊!”
劉景濁前腳出門,楚廉看了一眼趙焱,無奈道:“你啊!一點兒都不瞭解師父。”
趙焱呵呵一笑,白眼道:“我出生時見過他,六七歲時又見了,之後就沒了。二伯在太皇太后沒了之後,絕不會輕易進長安,所以我對於二伯的瞭解,僅限於爹孃跟傳說。”
楚廉瞭然,原來如此!
也是,師父十二歲起就不在長安,十九歲不到第一次離開中土,這拒妖島可能是師傅二十年來待的時間最長的地方了。
之前楚廉也在想,難道師傅就不戀家嗎?
直到大師姐上場之前說了一句話,“咱們的師父很討厭待在一個地方不動彈,再好的地方待個兩三年就會煩躁。”
是啊!師父是喜歡自由自在的人。
東邊海上,聒噪的人又來了。不過這次七位天驕都長了記性,不光不會近劉景濁三千里,泥丸宮中也各自多了一道禁制,就是怕被那傢伙的強大神識再次拖入幻境。
海面有一把太師椅,劉景濁翹著二郎腿坐在上面,懶得理會那七人,自顧自翻書而已。
看的是怎麼種地,怎麼釀酒,還有怎麼鍊鐵織布之類的。
其實老早就想著學了,只不過一直沒空。
原因是有一天劉景濁忽然想到,在那漫長歲月之中,沒酒喝!那也太恐怖了。那時起他就學釀酒了。又有一天,他再次想到,釀酒得有五穀啊!所以又在書上學種地。以至於越想越多,也就越看越多了。
那邊七人嘰嘰喳喳,聒噪無比。
劉景濁皺著眉頭,抬頭道:“要找死就往前,不想死就滾遠點兒,吵個沒完沒了的,知了成精麼?”
罵了一句,七人扭頭就走。
落在城頭之時,不差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