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什麼逾矩舉動。
但凡有,她就再沒機會與她的先生這樣閒談了。
舒珂翻了個白眼:“你可真大度,換成張五味,我把他腿打折!”
但龍丘棠溪說道:“換成張五味,獨自漂流數萬年,你也會希望有個人陪著他的,別犟,你足夠在意的話就會的。”
而此時的魚竅峽裡,劉景濁坐在一處石臺上,南宮妙妙站在一邊,兩人也沒說什麼。
一連灌下好幾口酒,最終還是劉景濁捅開了那層窗戶紙。
“我不能只當你是糯,畢竟確實不是。其實若沒有你在匡廬說的那些胡話,我不會那麼早離開的。”
南宮妙妙滿臉笑意,遞出一壺酒,輕聲道:“存了好多年了,先生放心,不會再有胡話了。”
劉景濁權當沒瞧見那牽強笑容,但此時南宮妙妙又道:“我想與先生求一方印章,可以嗎?”
劉景濁點頭道:“當然可以,想要什麼?”
南宮妙妙言道:“先生決定就好,趕在先生與棠溪成親之前給我就好。”
劉景濁點頭道:“好。”
其實來青椋山之前,南宮妙妙便正式拜入了南山一脈。
同是道門,但南山與龍虎山不同,授籙之後,是要斷情忘欲的。
此時此刻,琉璃州外一處山巔,孟休與劉御空並肩站立,後方還有個青年人,便是如今的太平教主,名為甘吉。
他也曾是南宮妙妙的弟子。
劉御空長嘆一聲:“好一段孽緣啊!我劉叔兒也是,都娶了不就行了?南宮妙妙,也是人間絕色啊!”
甘吉面色冷冽,沉聲道:“請赤帝慎言!”
劉御空轉過頭,隨手掐住甘吉咽喉,冷笑一聲:“你算什麼東西?你在狗叫什麼?”
孟休也沒理會,只是問了句:“想知道於清清為何能修行了嗎?”
劉御空這才鬆手,問道:“不想猜,愛說不說。”
孟休一笑,“當年我與那禍斗的交易,幫他引妖族到浮屠洲,我得青椋山之氣運。這是忽悠禍斗的,但另有一件事,你猜猜是啥?”
劉御空乾脆不言語了,說了不想猜,你他娘聾嗎?這要還在天朝地界兒,我不給你兩腳,劉字倒著寫。
孟休笑道:“我曾告訴劉景濁,之所以看似步步有局,是因為我時時佈局。真正用上的,十中有一就很不錯了。當年朽城那道符籙替身被斬之後,我讓禍鬥往那隻百寶囊中加了些佐料。換言之,劉景濁要是沒把那百寶囊送給於清清,那於清清就可以安穩度過這一生。”
劉御空氣笑道:“你也是有病,害一小姑娘做什麼?”
孟休淡然道:“此事在我這裡,再無後手了。”
話鋒一轉,“但你那劉叔兒,敢不提著防後手嗎?數十年後,我的對手又回來了,這種感覺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