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只不過,過去的事兒,說了沒意思,你只需要知道,煉氣士境界高了,不是就可以為所欲為。你佟泠憋著殺我,可以,等你境界高了,隨時往青椋山遞戰書,我一定接著。但是,你要是學竇瓊那般耍心眼兒,不學好,哪怕你師傅不收拾你,我也會動手。」
少女冷哼一聲,滿臉譏諷,「果然如同邸報所說,滿嘴仁義道德,虛偽!」
劉景濁忽然摘下兩把劍,脫了外邊兒青衫。
嚇得少女往後退了幾步,「你要幹什麼?」
這死孩子,往哪兒想呢?
瞬間穿上一身白衣,劉景濁盤坐船尾,平淡開口:「我壓境煉氣,不用武道修為,且不站起來,你可以用任何辦法來殺我,殺的了,沒人會說什麼。」
見少女無動於衷,劉景濁便又說道:「機會就這一次。」
佟泠一咬牙,拔出闊劍,使盡了全身力氣,直愣愣朝著劉景濁砸去。
是砸,這重劍壓根兒就沒開鋒。
劉景濁反手就是一巴掌,連人帶劍狠狠砸入湖中。
佟泠用了好大勁兒才重新爬上船,少女看著那個氣定神閒盤坐船尾的傢伙,恨得牙癢癢,怒道:「你說話當放屁呢?這是煉氣境界的力道?」
說話間提起重劍又是橫掃過來,劉景濁只是輕輕抬手,兩指卻是穩穩夾住劍尖。
「你做不到的,不代表別人做不到。我與你一般年紀時,都已經有了將軍銜兒,你爹那時候都不是煉氣士,更夠不上武道開山河,人家怎麼就能扛著百來斤重的東西在戰場上廝殺呢?」
本來想著,脫去法衣,讓這丫頭砍兩劍解恨,可現在看來,壓根兒沒必要。
眼中只有恨意,怎能接過秋官之位?
劉景濁將闊劍往後一推,佟泠整個人便也被推翻,倒在了船頭,被重劍壓出一口血水。
劉景濁緩緩起身,換上一身青衫,將兩把劍背好,這才走去撥開壓在佟泠身上的闊劍。
年輕人摘下酒葫蘆灌了一口酒,輕聲道:「好好練吧,給你十年時間,十年之後,我在遲暮峰,靜待你問劍,到時我可不會壓境。不過還是提醒你一句,不養出一柄本命劍,過一百年一千年你也報不了這個仇。對了,我還可以允許你再找上九個人,十人結陣問劍青椋山。」
也不曉得劉小北找到了幾個人了,雖然湊齊這十人有些難,但也不是不可以的。以景煬人口,哪怕千萬人萬萬人當中只挑一個,也得找出來幾十人上百人的。
他轉頭看了看河岸那處,有些無奈,心說她們兩個,可別打起了。
佟泠擦了擦嘴角鮮血,背好重劍站在船頭,依舊直愣愣看著劉景濁,一臉恨意。
足足過去一個時辰,兩道劍光同時折返,看樣子是沒打起了,劉景濁便也放了心。
結果劉小北站定之後,立即開口問道:「我們兩個二選一,你選誰?」
劉景濁轉身拉起龍丘棠溪的手,瞬身往長安方向,沒說話,但結果不言而喻。
等到兩道劍光不見蹤跡,劉小北這才笑出來了。
這傻小子,運氣真好。
佟泠輕聲道:「你就這麼喜歡他?他有什麼好的?」
劉小北撇撇嘴,坐在船頭,將腳伸進渾濁河水,笑著說道:「當然喜歡了,至於好在哪裡,你以後就知道了。」
只是佟泠以為的喜歡跟劉小北所說的喜歡,壓根兒就是兩回事。
白衣女子轉過頭,看向那個吃瓜劍仙,「還不走,等著挨劍嗎?」
顧衣珏一愣,隨即氣笑道:「好傢伙,誰都能說我兩句了?真不拿登樓劍修當根蔥是嗎?」
結果劉小北淡然看去,平平淡淡開口:「你算是根蔥嗎?」
顧大劍仙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