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來我睡覺的地方,我不攔你。順便告訴你一嘴,那位皇天上帝,已經住去了最高天,就是你與天帝打過架的那處地方。”
劉景濁一眨眼,“你的意思是?”
火神淡然道:“我可什麼都沒說。”
片刻之後,一道火焰重返天幕,劉景濁灌下一口酒,笑著搖了搖頭。
學賊了啊!想讓我把那座最高天扯下來是吧?
行吧,我儘量不去。
又轉頭看了一眼海棠樹下靠著的半截兒劍,這次劉景濁心無波瀾。
你再斷十次百次,我依舊是劍修!
“丫頭,晚飯吃什麼?”
白小粥就在二樓,若是往常,已經答覆了。但今日不知道咋回事,半天不見說話呢?
劉景濁走出竹樓,朝著二樓喊道:“丫頭,聽不見嗎?鑽屋子裡一天了,不悶嗎?”
依舊無人答覆,劉景濁這才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他一個順路落在二樓,一把推開了白小粥的房門。
結果,只有一道替身符在屋子裡,白小粥已經不知去處。
劉景濁一皺眉,沒好氣道:“死丫頭,沒白學畫符,連我都騙過去了。”
又往前走了幾步,桌上放著一張紙。
如今天下,能認識這字的,只有劉景濁與白小粥,白小粥還是跟著劉景濁學的。
劉景濁拿起那張紙,每天一下子皺得越緊了。
上面寫著:“大哥哥,對不起,我食言了,我得走了。我本來答應了劍靈,要一直陪著你的,可是龍宮傳來訊息,說西海與北海聯姻,是天帝的命令。天帝賜四海龍族皆為敖姓,我們四海龍族已經跟他的奴僕沒有區別了。我在兩界山,他們當然不敢來搶我,可是我要是不嫁,天帝就會流放我的親人。他們雖然不好,但畢竟是我的親人。大哥哥,對不起,我不能陪你了。”
劉景濁自言自語道:“寫的這是什麼呀,學了這麼些年,寫東西還是跟小孩子一樣。”
收起那張紙,劉景濁緩步走下竹樓。
龍族的速度,不比御劍慢多少,小丫頭至少也是堪比大羅金仙的存在,這幾個時辰,恐怕早就回了西海龍宮了。
劉景濁才灌下一口酒,整座兩界山卻忽然距離晃動了起來,等劉景濁再轉頭看時,其餘兩座指峰,已經完全陷入了海水之中。
劉景濁咧嘴一笑,抬頭看了看天幕,呢喃道:“果然啊!根本不是後來聽到的時間。”
他走去樹下,拿起半截兒獨木舟,但沒想把劍補齊。
此時此刻,西海龍宮之中,白小粥早被天兵帶走了。
被賜封敖姓的龍君看著空蕩蕩的龍宮,苦笑不已。
沒想到我龍宮,也要靠著賣龍活命,真是……辱沒了先人啊!
這位西海大龍君,是白小粥的大哥,白小粥還有數位哥哥的。
於是乎,數條白龍先後至此,化作人形之後,皆是手提長槍。
大龍君微微眯眼,看向下方,沉聲道:“你們要幹什麼?”
下方有人答道:“大哥,小妹雖然胳膊肘往外拐,但畢竟是我們的妹妹,真要為了苟活,而賣了妹妹嗎?”
大龍君一皺眉,沉聲道:“閉嘴!什麼話?”
下方有人冷聲道:“大哥不去,我們去救妹妹。”
大龍君皺眉許久,忽然苦笑了一聲。
“你們以為,天帝就是想撮合成一樁婚事嗎?只是撮合一樁婚事,還是對他來說卑賤的龍族,至於將婚事放在凌霄殿外辦嗎?你們動點腦子,這麼些年,小妹是和誰在一起的?天帝只是為了讓小妹嫁人嗎?”
正說話時,一道劍光悄然而至,落在了龍宮之中。
“還不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