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當皇帝的人了,還那麼輕浮。還有,你去柚子耳邊吹吹風,讓她再去一趟長安,去告訴趙焱,把鍾孝泉給我接回來!”
趙思思點了點頭,“嗯,好。”
之後白小豆便瞬間消失,落在了雲海之上一艘核舟之中。
與尋常核舟不同,這艘核舟就真的只有桃核大小,人化虛進去,裡面卻另有一番天地。
船頭站著個獨臂劍客,還有個腰佩短刀的女子。
趙長生開口道:“麒麟與我那黑驢現在可都無主了。”
白小豆走去船頭,看了一樣下方,輕聲道:“要是我騎著麒麟,天底下誰不認識我?倒是你們,後悔嗎?”
流泱咧嘴一笑,“後個啥悔啊?就是現在青椋山與白鹿城,還有各洲與山主關係不錯的山頭兒都在拼命查,萬一要是查出來點兒啥,山主夫人會不會打死我們?”
白小豆笑道:“這個先不管了,日後總要被劈頭蓋臉罵個半死的,說不定真會捱打。但在此之前,咱們得先南下幹一件事。”
流泱疑惑道:“什麼事?”
白小豆眉頭一挑,“去十萬大山帶走白小粥,南下百越殺了胡瀟瀟。之後再南下,弄死曹庋。”
她還補了一句:“曹庋是真要弄死。”
趙長生取出當年得自白水洞天的劍,換下了師父留給自己的劍,點頭道:“好。”
想了想,趙長生說了句:“告訴你們一件事。”
白小豆與流泱都轉過了頭,
然後就聽見趙長生說道:“我師父沒死,我在俱蘆洲遊歷時,他找到了我。”
白小豆張了張嘴,“你……你是說安子前輩尚在人世間?”
趙長生點了點頭:“是的。”
白小豆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那我們完事兒之後,還得去爭取爭取安子前輩。”
能上這艘船的人,目前暫定的也就是四五人,日後或許會更多日後或許也會更少,但能爭取的,總要爭取一下的。
流泱忽然問了句:“那姬聞鯨呢?又或是左春樹那些人?”
趙長生嘴角一抽,“你玩兒得過那些老狐狸?”
流泱一愣,乾笑一聲:“倒也是啊!那些老狐狸,咱們真有可能玩兒不過哎。”
白小豆站在船頭,一手扶著圍欄,她學不會那種豪氣干雲的話,就只能不說話了。
那就多做,少說唄。
去洛陽之前,趙思思曾問,如此費力,圖什麼,又能得到什麼?
白小豆只說了句,無論如何,要把水攪渾。
渾水才有機會摸魚。
………………
南宮妙妙回了一趟匡廬,山巔轉彎處的房子還在,但早就是倒塌重建不知幾千次,也早不是那個藥鋪了。
此次重返匡廬,其實是找人。
只是再次想起從前事後,南宮妙妙第一次重回故地,感觸良多。
所以她有很長一段時間,很討厭不辭而別的人,因為先生就是不辭而別。
從前藥鋪所在之地,如今被一分為二,一邊是個茶鋪,賣的是匡廬雲霧茶。另一邊是個酒肆,賣的自釀酒,沒名字。
南宮妙妙走進酒鋪,其中一張桌子已經坐人了。那人瞧見南宮妙妙走來,眼睛已經挪不開了,趕忙笑著與掌櫃打招呼:“掌櫃的,給這位道長篩一碗酒,賬算在我身上。”
南宮妙妙並未理會他,而是選了個窗邊位置坐下。
而那邊醉醺醺的漢子還要端著碗過來敬酒,掌櫃見狀趕忙將其攔下,對著南宮妙妙賠笑不停。
清冷女子擺了擺手,掌櫃這才放心了些,硬是將那醉漢拽了回去。
過了沒多久,有人嘆著氣,走進了酒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