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劉師傅叫得夠順嘴的?當我村口修鞋的呢?
劉景濁微微抱拳,輕聲道:“在下劉景濁,北方人。薑黃祖上與我有緣,我專為找他而來。接下來會教劍幾年,吃喝我都會管,姑娘大可放心。每月十五我讓他回來見你,如何?”
女子很謹慎,此人瞧著倒不像壞人,那白貓也好看。只是……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於是她問道:“北方我也去過,公子所謂北方是哪裡?”
劉景濁便笑著搖了搖頭,指著北方說道:“一路往北,到陸地盡頭,去岸兩千餘萬里便是我家鄉所在,姑娘可曾聽說過中土神洲?”
女子當然搖了搖頭,她住在贍部洲,卻連贍部洲都沒聽說過。更別說什麼兩千餘萬里,聽著就像是糊弄人。
沒法子,劉景濁只好翻手取出一枚金錠子遞去,無奈道:“我活了這麼久,頭一次上趕著教別人練劍,這點兒錢就壓在你這兒,你覺得薑黃有這麼值錢嗎?”
姑娘尚未開口,薑黃卻直咽吐沫,搖頭道:“不值不值……”
此時女子瞪了薑黃一眼,隨後便將金錠子遞了回去。
劉景濁甚是詫異,如今天下銀兩極少,制式銅幣之外就是金子了。這一坨金子,少說夠女子吃個十年八年了,她就一點兒不動心?
女子對著劉景濁行了一禮,輕聲道:“公子如此,我已經放心了。我這弟弟心好,為了一個窩頭追我到這兒,為我打抱不平,常常弄得一身傷。此後跟著公子學劍,將來也有個護命本事,我這當姐姐的,謝過公子了。”
免不了一通叮囑,但劉景濁的金子被有心之人看在眼裡,估計又得殺生嘍!
找了一處能遠遠瞧見女子住處的山頭兒,坐下之後,劉景濁才問道:“你這姐姐,為何會被人騷擾?”
劉景濁心說長相素淨,但也算不上多好看吧?
薑黃蹲在火堆邊上,輕聲道:“姐姐有一家醫館,他爹孃留的,有人想要醫館那塊兒的地皮,姐姐不肯,於是就時常上門找事。後來姐姐時常去一個大戶人家,為那老爺治病。也不知怎的,後來上門尋事的就沒了,但各種流言蜚語層出不窮,我跟人打架,就是因為這個。”
此時劉景濁往遠處小鎮看了一眼,醫館後的宅子裡,有個十九歲的姑娘,在為自己準備嫁妝呢。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伸手摸了摸白小喵。
此時白小喵口吐人言:“這個世道,女子好像只有成為煉氣士,才能真正擺脫這等命運。”
白貓說話了?薑黃被嚇一大跳,此時也已經上樹了。
劉景濁抬手就是一記腦瓜崩,“你以後少給我惹事兒,這等討罵的話題,說了就是錯。”
白小喵叫了一聲,委屈巴巴的。
此時薑黃才瞪大了眼珠子,問道:“你!你是人是鬼?你家貓會說話,你聽見沒?”
白小喵回嗆一句:“你不也會說話,我驚訝了嗎?”
薑黃聞言一愣,“你……有點兒道理啊!哎?不對,我是人啊!”
貓都會翻白眼了,白小喵看傻子似的轉頭,問道:“我說你不是人了嗎?”
薑黃一時無言,只好哭喪著臉看向劉景濁,嘟囔道:“劉師傅,你到底啥人?透個底兒唄?”
劉景濁一本正經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劉名景濁,中土神洲人。”
薑黃這才從樹上下來,搖頭道:“我也沒聽說過啊!”
劉景濁隨手一揮,兩張符籙已經貼在薑黃肩頭。
“沒聽過就閉嘴,練劍去。要是過得去,我到時候傳你三招絕世劍術。”
薑黃艱難起身,哦了一聲。
劉景濁手提酒葫蘆,想了許久,心說薑黃教了我那三劍,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