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被丟來可不一樣。
剛要回答,虛空中的靈氣漣漪已經將陸青兒吞沒了。
此時劉景濁呢喃一句:“假如不知道結果,那我……我也不知道。”
但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陸青兒,反倒是給了劉景濁一些提醒。
這艘大船在自己的記憶之中,是有固定的停船地點的,因為正在發生的事情,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
哎!頭疼,後世那些動輒去往數千年前的話本小說怎麼寫的?去了就成了正在發生的那個時代的一粒沙?
劉景濁站了起來,笑道:“我起碼也是個大石頭,絕不只是一粒沙。”
這些事當然不會影響心境,有些問題就是那種人因何而生因何而死,總沒個確切答案的。
只是,若十萬年算是那艘船的一個靠岸停歇的節點,那船離著目的地已經越來越近。就像……就像遊子離鄉不遠了,但數座大山橫亙面前,翻山如登天。
剛剛走出山坳,本體那邊兒便瞧見了一幕……虛空中出來個背劍女子,罵罵咧咧的:“我話還沒有說完呢,等等啊!”
關鍵是陸青兒被丟去了最深處的魔物腹地,好在是她劍沒白練啊!
劉景濁也懶得理會了,只是灌下一口酒,呢喃道:“很難想象,這是木魚宗祖師……”
另一道分身那邊,薑黃也不是個讓人省心的,才他娘學了三天劍,就跑去找人打架了,看那模樣,跟桂祘好有一比……瘋子。
結果顯而易見,被人打的一臉包,回來了。
少年人還在抱怨:“劉師傅你這劍術沒用啊!我都學了三天了,連那幾個傢伙都打不過。”
他居然將劍丟下,“算了吧,三天還學不會,我不學了。”
丟下劍,薑黃轉身就走,那是一點兒不帶猶豫的。
劉景濁臉黑的跟什麼似的,八萬年來,上趕著求老子教劍的人不知有多少,你個小渾蛋居然嫌棄?
就連白小喵都看不下去了,嘀咕一聲:“主人何必非要教他啊?這也太混不吝了吧?”
劉景濁一個瞬身到了薑黃身後,抓住其脖領子,拎小雞似的將其拽了起來,隨後疾速朝著天幕攀升。
薑黃眼睜睜看著地面離著自個兒越來越遠,眼睜睜看著自己待的那座山成了芝麻綠豆大小,他再一轉頭,雲海茫茫。
劉景濁轉過頭,冷聲道:“不怕?”
薑黃哭喪著臉,“怕死了。”
“那你這麼鎮定,都不喊?”
“不……用不著喊了,尿了。”
劉景濁黑著臉,一臉嫌棄,冷聲道:“還撂挑子嗎?”
薑黃哭喪著臉,問道:“要是撂呢?”
劉景濁淡淡然說道:“那我也撂。”
少年嚥下一口唾沫,“那個……不會是撂我吧?”
劉景濁笑盈盈道:“你猜。”
少年人哭喪著臉,搖頭道:“算了,我不猜,也不撂挑子,咱下去行不行?褲襠涼颼颼的。”
落地之時,劉景濁明顯聽到少年心中一句:“咋個這麼大火氣?你咋不把肚皮刨開消消火呢?”
肚皮刨開……消消火?你他孃的,早有預謀啊?
當年薑黃就一劍刨開劉景濁肚子,肚腸散落一地,他還說這樣能消氣……
但此時此刻,少年人是站起來了,但兩條腿沒完沒了的打顫。他撿起那把劍,硬著頭皮問了句:“你……你為什麼非要教我練劍啊?”
劉景濁灌了一口酒,淡然道:“答應過一個人,碰見他姜氏一族,就要教劍。如今世道,他們一脈就你還活著。另外,還有個人讓我告訴你一聲,在家就要顧家。”
薑黃脫了褲子,嘟囔道:“這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