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
這一幕看得龍丘棠溪笑意不止,也不曉得為什麼,每次瞧見劉景濁吃癟樣子,咋就覺得那麼喜慶呢?
出了落冰潭,龍丘棠溪冷不丁開口:「訊息你早收到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劉景濁一愣,轉過頭,正色道:「我不也是景煬皇帝收養的孩子?灑灑那丫頭,瞧著調皮搗蛋,但心思比你細膩多了,你要是回去,反倒會讓她覺得你們拿她當外人。」
龍丘棠溪蹲在河邊,低聲道:「我不相信,我明明看到孃親大著肚子的,怎麼會啊!」
劉景濁輕輕走去,伸手揉了揉龍丘棠溪的頭,開口道:「不論怎樣,你是她姐姐這件事,不會變的。退一萬步說,如今的龍丘家,不是神鹿王朝的皇家,即便不是親生的,又能怎樣?」
早在剛回青椋山時,神鹿洲傳來的信上就寫的明明白白,龍丘家那邊兒起了內訌,龍丘灑灑不是龍丘家的血脈。
龍丘棠溪皺著眉頭,眼淚打旋兒,「我有些後悔,等你的那幾年裡,對她不好,老是兇她。她就是想跟我擠一張床,我都不願意。」
劉景濁蹲下來,伸手幫著她擦了眼淚,然後輕聲說道:「想回去就回去,如今你是神遊修士,我都破境元嬰了,咱們不知道還有多少個百年時間呢。我這趟南下,從離洲直接到玉竹洲,然後再去神鹿洲找你,好不好?」
龍丘棠溪一把推開劉景濁,皺著眉頭,低聲道:「不好!你在十萬大山究竟看到了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那個劍靈什麼時候認你為主的,你為什麼不說?」
某人一愣,這怎麼一下子就變臉了?翻書也沒有這麼快啊!
劉景濁苦笑道:「那都是以後的事情,發生與否都還不知道,我怎麼跟你說呀!」
龍丘棠溪猛地起身,邁步離開,邊走邊揉眼睛。
這會兒她還哪兒像個神遊境界的劍修,就只是個二十出頭兒的女子而已。
她哽咽著說:「你劉景濁永遠這樣!只要不是好事,你永遠都不說!以前這樣,現在還是這樣!我是那種只能同享福不能共患難的人嗎?」
一番話說的劉景濁手足無措,不知道該不該解釋。
顧衣珏真不是有意看他們二人,只是大過年的想去那片湖泊走一走而已。結果無意間瞧見這一幕,他簡直服了這山主老爺了。
顧衣珏沒忍住傳音道:「祖宗,還不追,等菜呢?」
劉景濁後知後覺,趕忙邁開步子狂奔跟了上去。
好像感情一事,每個旁觀者都可以是此道聖人。
說起來是天下第一,做起來,和當局者一樣,無能為力。
顧衣珏拍了拍腦袋,心說我總以為你劉景濁是情場高手呢!結果呢,原來只是個愣頭青。
說不好這位都快奔二十七的山主,或許還是個雛兒呢。
我顧衣珏好歹也是喝過花酒的人,這點兒,我比你劉景濁強的多。
神鹿洲迷離灘那個朦朧臺,心馳神往啊!啥時候能去逛一逛呢。
踩著風尖兒去往那邊無名湖泊的路上,顧衣珏冷不丁想起年輕時候一樁往事。
是與他關係極好的朋友,家裡養著一個,外邊兒還有幾個。關鍵是那幾個還都互相不知道,一頓飯吃完,送走這個,另一個馬上就來了,時間安排可謂是一絕。
不過後來,顧衣珏就不想與他做朋友了。jj.br>
好在是現在遇到的是劉景濁,瞎子都能看出來,那就是一棵樹上吊死的貨。
他反問了自己一句:「一棵樹上吊死,不好嗎?」
想著想著,已經到了那處湖泊。
顧衣珏揮手取出一張桌子,擺上了許多吃食,都是素的。
這位顧大劍仙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