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次走江湖。
羅鵠沉默極久,這會兒瞧見少女雙目無神,整個人癱坐地上,還是忍不住生出些惻隱之心。
“白寒,你爹,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可我不得不親手去清理門戶。殺父之仇,你可以報,我等著(本章未完!)
第一百五十二章做個惡人
你再次來並靈山,親手殺我。”
李湖生欲言又止,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傳音劉景濁,詢問道:“支個招兒?”
劉景濁呵呵一聲,扭過頭,既不開口,也不傳音。
我劉景濁跟你很熟嗎?不是說過了嗎?那你李登樓自個兒說去啊?說個不過的給我瞧瞧?
李湖生無奈道:“不白支招,你那些符籙我包圓兒了,不講價。”
某人立刻變臉,笑著傳音:“客氣了客氣了,我這些天又畫了些,共計五百張各式符籙,給你打個折,一張十枚半兩錢如何?”
哈!輕輕鬆鬆,又賺五枚五銖錢。
李湖生氣笑道:“你當我家有靈玉礦啊?”
不行?那就算了,咱做生意可不強買強賣,要不要全憑自個心意嘛!
見劉景濁又翹起二郎腿,李湖生無奈傳音:“好!”
劉景濁差點兒沒忍住笑出來了,可這會兒可不適合笑。
年輕人又放下二郎腿,抿了一口酒,輕聲道:“父親為女兒,什麼事兒都做的出,所以於你來說,你爹沒錯。可你也知道,你的命是命,別人的命,也是命。於天下人來說,殺你爹,放在誰眼裡都沒錯,也理所當然的該殺。莫說羅山主,換我,我也殺。”
李湖生一皺眉,心說你這錢是不想掙了吧?
結果劉景濁又陰陽怪氣道:“好嘛!現在覺得你爹不對,可喝下胎兒做引子的藥的人,是你。又想為父親報仇,又覺得這麼不對,乾脆就自暴自棄,反正自個兒活不了幾天,到時候人死卵朝天,一了百了是不是?”
別說李湖生,就連羅鵠也有些鬧不明白,這年輕劍客到底是勸人還是噁心人?
白寒抬起頭,慘然一笑,沙啞道:“那你說,怎麼辦?我能怎麼辦?”
劉景濁開口道:“煩勞李登樓抖擻一手仙人神通,給我一幅可大可小的九洲輿圖。”
李湖生不明所以,卻依舊屈指一彈,亭中便有了一幅立體輿圖,山勢高低均可見。
劉景濁站起身來,指著輿圖說道:“最南邊,這尿布大小的地方,就是離洲。”
說著,年輕人並指一提,一座離洲便被從九洲輿圖單獨提起。
將輿圖放大,劉景濁指了指北邊兒,“瞧見了嗎?這指頭大小的地方,就是以並靈山為中心的方圓千里。”
少女皺著眉頭,沉聲道:“你拿我尋開心?”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淡然道:“你覺得怎樣就怎樣,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在這廣袤無垠的九洲大地,你遇到李湖生的機率,比離洲下雪,多不了幾分。人世間能救你命的人,當然不會少,我知道的就有雙手之數,但你能遇到的,就李湖生一個。”
別說白寒了,就連李湖生自個兒都滿是疑惑,這要鬧哪樣?扯東扯西的。
果然,白寒皺眉道:“什麼意思?”
劉景濁撇嘴道:“沒什麼,只是想告訴你,天下很大,白寒遠不是那個最慘的,至少你能遇到李湖生,旁人可就不一定了。”
白寒沉聲道:“別繞彎子,你到底想說什麼?”
劉景濁冷笑道:“你不是覺得人世間沒有好人嗎?那你說,羅山主是好人壞人?我跟李湖生是好人壞人?”
少女沉默不語,劉景濁又說道:“要是無法直面內心,懸崖多的是,柴刀借你也行,隨便兒死,但凡攔你一句,我劉字倒著寫。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