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咱們都沒祭出法天相地,互相皆有留力氣,所以抵消了。”
上次在花都城外,劉景濁算是試出來自己底線在何處了。
若是使出渾身解數,本體與天地二魂皆是祭出法天相地,三尊神遊再加上各種大陣,打死一尊類似於高圖生這樣的真境,問題不大,但要速戰速決,一旦被耗住,那就必敗。若是對陣煉虛,再稀爛的煉虛境界那也是煉虛。就說打簪雪城那個煉虛,費了多大勁?所以他劉景濁碰上煉虛修士,自保無虞,老早跑路就是了,若是廝殺則必死。
這還是他劉景濁要手持兩把仙劍,同時祭出三把飛劍,再以各種陣法符籙加持之下。若是不用獨木舟與山水橋,打個真境都費勁。
當然了,妖修鬼修除外。
楚劍雲傳音問道:“你進的眾妙之門?”
劉景濁搖搖頭,“哪個門都沒進,又哪個門都進了。”
說的含糊,但真相就是如此。
楚劍雲便再沒細問,再如何是朋友,有些問題也得點到為止。
沒走幾步便到了上方小亭,龍丘棠溪與林沁,還有個眼神純淨的姑娘等在亭中。
綠湖山修士皆是綠衣,龍丘棠溪便換上了一身水藍色衣裳,揹著青傘。
林沁拉了一把靈星,輕聲道:“這就是劉先生,快行禮。”
女子手忙腳亂施禮,都不敢抬頭看劉景濁。
楚劍雲傳音說道:“靈星姑娘天生極陰之體,泥丸宮有一團濁氣,所以瞧著有些……老實。”
劉景濁瞬間明瞭,便開口道:“無需多禮,不想說話可以不說的,沒事兒。”
靈星如獲大赦,乾脆再不開口。
她最怕跟人打交道,最怕跟人說話了。要不是姐姐非拉著自己來,她都不想出門。
林沁有些尷尬,只得苦笑道:“她有些膽小怕生,不愛說話。”
龍丘棠溪咧嘴一笑,“我也一樣啊!膽子很小,不愛跟人打交道,見著生人就連話都不會說了。”
劉景濁管住了眼珠子,沒讓它朝上翻去。
林沁又說道:“掌律師傅說勞夫人跟吳錢穀已經在明月坊備好了酒菜,讓我帶著幾位去坐坐。”
龍丘棠溪搖搖頭,“我不去。”
劉景濁笑盈盈看向楚劍雲,中年道士也搖搖頭,笑道:“我也怕生。”
某人咧嘴一笑,“這不巧了嘛?”
笑了笑,劉景濁詢問道:“東西收拾好了嗎?”
林沁點頭道:“好了,也沒什麼東西可收拾的。”
劉景濁又問楚劍雲,“會不會太欺負人了?”
道士搖頭,“並不覺得。”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抬手擦了擦嘴角,笑道:“渡船還在等,那我先走?”
楚劍雲點點頭,“可以,我那兩個弟子正好要南下游歷,可以與你們一起出綠湖山。”
劉景濁與龍丘棠溪帶著兩個女子,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出了綠湖山。
抬價又打折?很高明啊?你看我理你不?
那處明月坊,勞蕁面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連那個覺得與誰都能做生意的吳錢穀都皺起了黴頭。
欺人太甚了!帶走我綠湖山的人,招呼都不打一聲?
楚劍雲瞬身落地,也不見外,看了看桌上吃食,笑道:“很豐盛嘛?可惜了,劉山主跟大小姐著急趕路,這菜得我自個兒吃了。”
勞蕁擠出個笑臉,輕聲道:“白鹿城畢竟事務繁多,相比大小姐,我這小小綠湖山就清閒多了。”
楚劍雲夾了一筷子菜,紅燒湖中鯉魚,滋味不錯。
吳錢穀看了看勞蕁臉色,便一幅氣不過的模樣,沉聲道:“大小姐再忙,帶走我綠湖山的人,也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