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先前那枚黑子投下,半點兒不後悔。可劉景濁對姬聞鯨那一跪之後,他後悔死了。
劉景濁笑呵呵接過酒壺,“輯佚前輩太客氣,這怎麼好意思?”
袁家老祖,名輯佚。
他自個兒揮手泡茶,笑著說道:“我們幾個老傢伙私底下常說,要是有後代如劉景濁,死了都得笑醒。”
劉景濁正色道:“五位家主,都是人間英傑。”
袁輯佚笑著搖頭,輕聲道:“好了,有什麼話就直說。”
劉景濁略微沉默之後,傳音說了幾句話。
袁輯佚當場皺起眉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劉景濁站了起來,沉聲道:“假如找不出來,劉景濁自裁謝罪!”
袁輯佚沉默良久,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我們這七個老傢伙……說誰,我都不願意相信。”
劉景濁抱拳道:“前輩,要是從一開始,他就是呢?”
寅時五刻,劉景濁出了袁家老祖的院子,鄧家離得最近,所以先打算去鄧家。
鄧惡風五月換防下場,如今在島上,劉景濁便先去了鄧惡風住處。
敲了敲門,許久無人應答,劉景濁剛想轉頭離去,門卻吱呀一聲開了。
劉景濁眼中異色一閃而逝,開門之人是雲渺,但……穿得有些過於單薄了,就一張淡青薄紗裹著身子,鞋子都沒穿。
許是見劉景濁神色有異,雲渺面色一紅,輕聲道:“失禮了,家主……一夜沒睡,剛剛老祖傳喚,前腳剛走,我剛要沐浴的。尋常也就婢女會來,我都是在門口接東西的。”
劉景濁微微拱手,笑道:“理解,是我失禮,鄧夫人莫怪。既然鄧家主不在,我就先告辭了,晚些再來造訪。”
再次轉身,雲渺卻說道:“他很快就會回來的,不如劉先生先進屋坐會兒?”
劉景濁背對著雲渺,眼睛一眯,笑著說道:“恐怕不方便吧?”
雲渺掩嘴一笑,“都說有龍丘姑娘,劉先生都不敢跟別的女子說話,今日算是見識了。”
劉景濁眉頭略微舒展,轉過身,笑著說道:“我一個大男人還怕她?那就院中等待吧。”
邁步進了院子,天將明,此時漆黑至極。
雲渺笑著說道:“劉先生稍作,我去點上一盞燈。”
劉景濁點了點頭,沒過幾個呼吸,一束光便點著了。
雲渺本就衣著單薄,此時亮了一盞燈,光可透體,極其坦誠。
劉景濁只好說道:“鄧夫人還是換件衣裳吧,人言可畏。”
雲渺羞澀一笑,“那劉先生稍坐,我換件衣裳,順便給劉先生拿一壺酒。”
很快,雲渺換了衣裳,端著酒走出。
只是這女人穿衣,好像是故意的,一彎腰又是春光乍洩。
院子外面,劉景濁抿了一口酒,扭頭看了一眼院子裡。那位鄧夫人已在符籙幻境之中。
幸虧給替身這邊丟了幾道符籙,要不然今日還真沒法兒脫身了。
劉景濁冷笑一聲,算得真好啊!
蹲在院外足足一個時辰,已然天光大亮,劉景濁撤回符籙之時,在雲渺眼中,劉人皇是提著衣裳倉皇逃竄。
院外就接上了這個小故事,故作鎮定,往遠處走去。
預料之中,鄧惡風回來了。
劉景濁笑著抱拳:“方才想找鄧家主,可鄧夫人說你不在,沒想到剛剛出門就瞧見鄧家主折返了。”
鄧惡風面色凝重,抱拳回禮,同時傳音說道:“就是知道了你來了,我才急忙回來的。”
“走,進屋說。”
劉景濁只好點頭,跟著一塊兒進門。
劉景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