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瞪大了眼珠子,那位至功山主也幾乎同時抬頭。
“怎麼會……”
話都還沒有說完,虛影已經一隻手按住了一顆腦袋,隨意將其揪起來,扯出二人元嬰,磕毛豆似的胡亂嚼了幾口便吞下了。
連一聲慘叫都沒發出來。
與此同時,三萬餘口飛劍雨點一般刺向那虛影,可那虛影好像並不
怕,瞬間將散落地上的吊墜與天珠收走,隨後只冷笑一聲,便化作展翅百餘丈的大鳥。
大鳥看向劉景濁所處之地,口吐人言,聲音有些譏諷。
“當我傻,還是你傻?”
劉景濁微微一笑,自言自語道:“好了,可以都來了。”
遠在霧水國南端,高圖生皺眉道:“我們不動?”
劉景濁笑道:“當然要動了,但不能動靜太大。”
而亂屏城外的小鎮,童嫿還沒有罵解氣,此時是邊打邊罵,酈瀟瀟跟酈素素都看呆了。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忽然說道:“梅奇姚妝妝,幫忙護著她們姐妹片刻。”
說罷便揮手召來山水橋,輕聲道:“走吧,別打了,那大妖出來了,是隻扁毛畜生。”
童嫿還沒有收手,劉景率先化作劍光竄天而起,高圖生趕緊跑路,緊隨其後,而童嫿則氣呼呼的跟在最後面。
幾百裡地而已,眨眼便到。
劉景濁此刻已是一身蒼青長衫,揹著兩把劍。
分身與本體重合之時,一尊青色法相已然出現,而劉景濁,居然身在法相之外。
高圖生罵了一句牲口,同時祭出法天相地,與劉景濁一同持劍往前。
大鳥冷笑一聲,“當我是你們九洲長起來的那種廢物呢?”
說話間,大鳥雙翅一振,一股子駭人黑風便由其身後襲來,黑風之中,夾雜無數飛劍似的羽毛,愣是把兩人法相逼退片刻。
劉景濁人不在法相之中,此時又一道黑衣分身出現,拿
著獨木舟,瞬身去往大鳥背後,又是一道法天相地。
你不是九洲長成的,但總歸是妖吧?天下妖族,但凡在人間,見我一個樣。
一身氣息再不壓制,那頭大鳥當場被硬生生剝去一境,成了個煉虛妖族。
獨木舟山水橋各自斬去一劍,高圖生趕忙喊道:“你給我留一口啊!”
劉景濁便收起兩把劍,呆立原地。
高圖生咧嘴一笑,人站在法相眉心,提起長劍橫切過去,只一劍而已,居然將那大鳥,硬生生一分為二。
此時童嫿方才落地。
可那大妖,連同魂魄都已經被高圖生一劍斬開了。
童嫿破口大罵,“姓高的,你留點兒魂魄,還要問東西呢。”
劉景濁已然收回法相,瞬身落在童嫿身邊,開口道:“用不著,也問不出什麼的。”
高圖生也已經收回法天相地,落地此處。
“會不會太容易了點兒?”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不是酒葫蘆裡的酒,身上就沒酒葫蘆。
“天下妖族,但凡身在人間,見我便要跌一境。煉虛劍修斬煉虛妖族,何況是高圖生這種天驕,不要太容易。”
也就是高圖生,瞄了一眼劉景濁腰間,沒掛酒葫蘆。
童嫿甚至都沒有發現。
劉景濁輕聲道:“你們先回吧,我去跟那女鬼說一聲。”
一個邁步,已經到了鬼宅,紫衣女鬼已經回來了。
劉景濁輕聲道:“剛才看見了吧?”
紫衣女鬼咬著牙,明明是鬼,卻看起來眼眶通紅,沉聲
道:“是,就是那個挖我一家人心的妖精!那個虛影我也見過,就是在至功山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