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想一想日後處境的,你心中有個宏偉藍圖,進出之處清清楚楚,但別人可不知道。到了某個過不去的時候,大多數人會理所當然的覺得,這是你欠他們的。”
劉景濁點點頭,“想了,但沒想那
麼多。不過我也懶得理會那麼多,哪兒來的那麼多時間去跟他們扯這些閒淡?”
景歡一笑,“那就行了,走吧,隨我登樓觀海。”
話音剛落,兩道身影已經到了這座高達三百丈的觀海巨樓頂端。
“露一手你那縮千山拿日月的神通?”
劉景濁微微一笑,心念一動,兩把劍竄天而起,頃刻之間頭頂大日已然變作月華。
天還是天,地還是地,人依舊在觀海樓頂。
但景歡詫異一聲,下一刻,天地無限小,觀海樓無限大。僅僅幾個呼吸,青鸞洲上,好似只一座觀海樓了,似乎只要一步邁出,就能跨過千萬裡汪洋大海,去往別洲。
劉景濁額頭略微滲出細密汗水,此時這道劍術自成天地,天地之中猶有捉月臺隔絕外界氣息。
“前輩想問什麼?”
景歡深吸一口氣,以心聲說道:“你這劍術,加上本命劍,合道之下休想有人能窺探進來。但合道之外,很不一樣。”
劉景濁充耳不聞,又開口問道:“前輩知道什麼?”
景歡沉聲傳音:“你也當過護道人,你知道但凡有煉虛之下的各洲天驕上場,都要有護道人暗中保護的。”
頓了頓,他傳音說道:“八百年前,我是那場大戰的護道之人,但當時歸墟那邊來了兩頭合道纏住了我,我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我想知道。只要知道是誰,不用你們這些個小輩冒頭,我景歡會親自問劍。”
劉景濁摘下酒
葫蘆,灌下一口酒,沒轉頭,問道:“前輩記得幾個名字?”
不喝酒的景歡,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壺酒。
“神鹿洲神鹿王朝龍丘翠翠,中土越國魏橙,婆娑洲僧人蘆臺,離洲朱雀王朝稼穡。”
說著,他轉頭看向劉景濁,沉聲道:“劉滿良的嫡女、宋男來的哥哥,還有很多人,名字我全記得。”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輕聲道:“前輩且稍等,前輩且磨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