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動手,就有人主動替她解憂,雖說動手得有些早,但能早早的預備著,她也的確安穩許多。
孫妙青心中暗道,不知道是誰這樣善解人意。竟能急她之所急,想她之所想,若有機會,一定好好感謝一番。
全然忘了剛才還在抱怨被人連累,想要回敬一把。
孫妙青問道,“陸太醫,這事兒皇上和太后、皇后,是否知情?”
陸景思額頭上凝著細密的汗珠,惶恐的說道,“茲事體大,再者之前已經稟報過,皇上龍體並無大礙。”
“所以發現此事之後,微臣並不敢立刻告訴皇上知曉。除娘娘外,再無第三人知曉。”
“還請娘娘救命,微臣實在不知該如何應對。”
雖然太醫院剛被換了一次血,根基深厚的那些,一大半都被送到窮鄉僻壤行醫。
但終歸有些用藥謹慎,運氣不錯的太醫,躲過這一劫。
只是因為經過此事,暫時都縮起尾巴做人,不便出來爭鋒罷了。但他們的眼睛沒有瞎,依然明亮著呢。
就算不管這些人,其他資歷淺薄、地位低微的太醫,也不乏醫術高明之輩。
之所以默默不聞,一是因為進太醫院的時間短,又沒有靠山。二是因為只知醫術,不懂得鑽營。
就算有的醫術淺薄些,能入太醫院做事的,又真的能差到哪裡去?
不可能只有他一個太醫為皇帝診脈,若這時候不說,之後被人覺察出不對,稟報給皇帝知道。
到那時,他可沒有章彌那樣的好運氣。還能撿回一條性命,在山溝溝裡苟延殘喘。
說不定會直接被盛怒的皇帝,五馬分屍、大卸八塊!
可這會兒要是說了,章彌他們也還沒走幾天,他年輕腿腳快,興許還能趕上......
陸太醫是個挺有上進心的人,家裡的生意還在其次。
他也想坐上太醫院院判的位置,在醫術一道向張仲景,孫思邈那樣的名醫致敬。
孫妙青眨了眨眼睛,斟酌了片刻,隨後說道,“你我兩家本就是世交,入宮後又為本宮做了不少事情,本宮都看在眼裡。”
“你來找本宮,就是信任本宮,本宮也一定會保你周全。”
陸景思說道,“微臣多謝娘娘,還請娘娘指點。”
孫妙青問道,“這琥珀散的毒,太醫院知道的人多麼?能診出來的有幾個?”
陸景思想了想,說道,“回稟娘娘,此藥乃前明宮廷密藥,知曉的人應是不多。”
“且是慢毒,更容易誤診,因為白霜的事情,如今太醫院能診出來的,算上微臣應當也不過那麼二三人。”
“只是醫術一道,以微臣對那些太醫的瞭解,也不敢說十分的確定。”
“為皇上看診的太醫,也不可能一直都只有微臣一個。微臣實在惶恐,會洩露出去。”
孫妙青也覺得難辦,這樣的事情萬一被大胖橘發現,陸景思遭殃不說,她也好不到哪去。
又不能不讓別人為大胖橘診脈,這樣做純屬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打自招。
想了想,這事兒不能有太大的動作。
孫妙青說道,“若是私底下為皇上開方調養,皇上的身子是否能恢復如常?”
“如若不能,掩蓋住這藥的症狀也好。比如牙齦上的銀灰色絲線。”
陸景思說道,“皇上所用的藥,都是從太醫院撿好後送到養心殿,由專人在養心殿太監,眼皮子底下熬好。”
“剩下的藥渣也要存放妥當,必要之時加以核對。”
“微臣倒是能將方子稍微改動一番,將用過琥珀散的症狀遮掩過去。”
“短期內皇上頭疼昏厥的症狀,能有改善。只是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