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蘭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皇上同意當然好,可這事兒對她們有什麼好處啊?
要是老爺還在蘇州織造的位置上,說不得還能分一杯羹,可通州知州分不了啊!
想到這裡,鈴蘭直接將心裡的疑惑問了出來,“只是奴婢不明白,娘娘為何要和皇上說這些。”
“畢竟是朝堂之事,讓那些心懷不軌的人知道,奴婢擔心您會因此而受到責罰。”
孫妙青說道,“屋裡除了你和蘇培盛就沒有別人,沒有皇上允許,蘇培盛不敢說出去。”
“至於皇上那裡,只要本宮所說所想與他不謀而合,他就不會真正怪罪本宮。”
“既然他手裡的權力能分給那些臣子,又為何不能分給本宮這個枕邊人?”
“至少不管願不願承認,他的榮辱就是本宮的榮辱。”
鈴蘭說道,“這麼說好像也對,娘娘們的權勢,都是來自於皇上的寵愛。”
“皇上要是不高興了,什麼位分、宮權,很快就能煙消雲散。”
孫妙青笑著說道,“所以女人家要有自己的底氣在,我既嫁了皇帝,這麼好的護身符為何不用?”
“就算是狐假虎威,那也要有他頂在前頭。若本宮沒入宮,或是入宮不得寵,蜜糖齋的東西能賣得這樣好?”
“那些皇親國戚、王公大臣,又豈會捏著鼻子認了這個虧?”
“原本讓哥哥嫂嫂去蜀中謀個地方官,就是想著等海禁一開,以一方主官的身份,做一番政績出來。”
“這樣三五年的功夫下來,哥哥既能離了年羹堯的事兒,又能給孫家謀一條出路。”
“誰知道皇上偏要他去做通州知州,事情只成了一半,另一半隻能另尋他法。”
鈴蘭覺得娘娘就是娘娘,比她這個做奴婢的聰明太多。入宮之後眼界、心胸,都非比尋常。
想到入宮之前,嬤嬤教導的那些,還有夫人對她和薔薇兩個耳提面命。
說宮規森嚴,稍有不慎就會有性命之憂,動輒殃及家族。
要她和薔薇入宮後,一定要時常在娘娘身邊提醒,切記循規蹈矩。
多栽花,少種刺,別人若是不招惹,她們也不要輕易得罪人。
但進宮之後娘娘過得比在孫家還自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就算是皇上也照樣給臉色瞧。
皇上再生氣,也捨不得責罰娘娘,且消了氣之後,比從前更寵愛。
鈴蘭覺得,皇上不愧是皇上,愛好都這麼的與眾不同。
同時,對孫妙青更佩服的五體投地。就算是華妃,想必也不敢這樣和皇上相處。
*
大胖橘走在綠蔭下,欣賞著圓明園的景緻,慢悠悠的朝碧桐書院走去。
剛才在長春仙館,他就瞧見蘇培盛面色有些微變,知道他心裡狐疑,揣著雙手說道,
“你是不是覺得,朕不該和誠嬪說這麼多。還滿肚子疑問,誠嬪主動和朕提起朝政的事情,朕也不生氣。”
蘇培盛苟著身子,笑著說道,“奴才不敢,您是皇上啊,您想和誰說什麼,聊什麼。只要您能高興,就都是應該的。”
“想必誠嬪娘娘也是這樣認為的。”
大胖橘眯著眼睛笑了兩聲,也沒說對或不對。
宮裡說話好聽的人很多,但都比不上蘇培盛嘴甜,說到他心坎兒裡去了。
只是裡頭的事情,即便蘇培盛是他多年心腹,他也不可能讓蘇培盛知道。
誠嬪藏不住心事,想什麼都瞞不過他。就算後面心養大了,也鬧不出什麼事情來。
不像別人,嘴上說著忠心耿耿。願為他肝腦塗地,上刀山~下火海,心裡誰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
等到南洋海禁開放,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