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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來了,我卻只能在春天裡靜靜地想你。想你打傘的樣子,想你繡蓮的神態,想你夢一樣走過小橋的身影,想你手中揮著的小花又該引得蝴蝶顫顫地追逐、歡歡地飛舞,想你依窗讀書的畫面是否還像當年那樣美麗?
我這裡的春天,如期地來了,而你卻沒來。沒有你渾圓與豐滿的祝福,還能叫春嗎?那些花蕾,沒有薰染過你的溫馨與芬芳,它們還是花蕾麼?在這個季節裡,沒有你,這春天還是我的嗎?不是我的,不是我的,這個春天她是別人的。是別人歌著的、舞著的、醉著的春天。這樣的春天,與我還有什麼關係呢?在一個與我沒有任何關係的春天裡,那些嫩悠悠花蕾又怎麼知道世間還有寂寞、孤獨與荒涼這些詞語?又如何能解得開思念與思念那年復一年綰成的結?
還好。田潤和王越並沒有兩地分居。此刻,他倆紅豆連理,琴瑟和好,按轡徐行。春天的黃昏裡,有幾個不知道是誰放飛風箏,還在空中悠悠緩緩地搖擺;那些最先到來的燕子,成雙成對地在荷塘的上空忽高忽低地飛翔;那些絲絲縷縷的柳枝,星星點點地綠了;那些海棠,團團又朵朵地燃了;那些樹,舉著一輪春天的夕陽,在漫天的霞光裡,構成了一幅美輪美奐的春景。
那麼,他倆的心裡,春天來了麼?
……
從洛陽出來,田潤就發現王越的話起來越少了。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田潤閱歷豐富,也知道愛情終究會歸於平淡,歸於柴米油鹽。田潤前世見過很多夫妻,就是因為沒有什麼共同話題,才要了小孩。但自己的情況明顯不是這樣。自己與王越的愛情,距離轉化為親情還差著十萬八千里。一定是自己做得不夠好。
田潤想,王越是江湖遊俠,一定對江湖佚事感興趣。於是,就將自己所知道的武俠故事說給王越聽。說了幾段之後,發覺王越倒是興趣濃厚,但還卻沒有從根本上改變“自己說、王越聽”的局面。田潤又想,王越既然遊歷各州,一定對各地的風土人情、山川景色比較熟悉。於是又將話題往那方面引。殊不料,王越並沒有在意過風土人情。而對於山川景色,王越雖然見得多,但卻沒有合適的語言來表達。反倒是田潤偶爾的插言,形容得妙到毫巔。
田潤黔驢技窮了。身體靠不過去,精神也靠不過去。看著王越,這個眼前的戀人,田潤感到抓不牢了。
京城之行,王越對帝師的稱號非常滿意,但是對獲得稱號的過程卻不滿意。王越感覺得到,田潤沒有到過京城。但田潤對於京城的事物,對於京城的相關人物,似乎都很熟悉。對什麼人,說什麼話,田潤早有主張。而王越就只有在一旁唯唯諾諾。王越是大丈夫,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成為一具由別人操作的木偶。這讓王越感到非常窩囊。
古人說,妻子應該相夫教子。而王越自己確實也沒什麼志向,更談不上什麼事業。出於對田潤的愛,當王越說出自己願意跟田潤當黃巾的時候,就準備好了,自己倒過來“相妻教子”。但透過這段時間的接觸,王越感覺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如果去“相妻”。田潤做的那些事情,王越全然不懂。自己整個兒就是一廢物。
從洛陽出來之後,一路上田潤刻意討好自己,王越知道。在王越的眼中,田潤已經超過了“好”的境界,上升為神了。王越開始認為自己配不上田潤了。
……
進了鄴城。一到客棧,田潤就交了三天的房錢。交完了,田潤髮現,自己剛才的行為也許就是個錯誤。自己完全應該在進入鄴城之前,就給王越說,為什麼要呆三天。下次一定要注意。
在客棧略事休息,吃完飯之後,田潤就拉王越騎馬出城。出城約五里之後,就基本上沒有人煙了。田潤道:“對不起,忘記跟你說了。我想在這裡呆三天,並不是要找什麼人,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