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二人來殺小丫頭,查個清清楚楚。”
“屬下猜測,只怕與那蕭無暇脫不了干係,別人也沒必要來殺江姑娘。”
裴琰點了點頭:“是蕭無暇無疑,但何人才是真正的蕭無暇,看看‘恨天堂’那裡有沒有線索。馬上就是武林大會,蕭無暇若要插上一手,擾亂了咱們的計劃,聖上那裡,我不好交待。”他頓了頓道:“楊太守那裡,你也派人查一查,何青泠雖是我們放出風聲引來的,但‘柔骨姬’和‘攔江客’如何得知楊太守會來請我去看雜耍,肯定有線索留下的。”
安澄應是,正待轉身,室內忽傳來江慈的一聲驚呼。
裴琰面色微變,由椅中躍起,衝入內室,只見江慈正急急下床,見裴琰冷著臉衝進來,那幾名侍女唬得跪地磕頭。
裴琰微吐一口氣,擺了擺手,眾人退出房去。他微笑著負手一步步向江慈走近,江慈被他逼得退回床邊,嘻嘻一笑:“相爺,那個,我求您件事,好不好?”
裴琰悠悠道:“你受了傷還這麼不安份,說吧,小丫頭又要玩什麼新花樣?”
江慈吃飯之時,想起先前楊小姐的丫鬟與自己所說之話、所託之事,才驚呼一聲,聽裴琰此話,想起當時情景,一時忘了手臂疼痛,“哈”地一聲,笑倒於床上。
笑得一陣,她想起拿人錢財,終還是得替人辦事,忙欲起身,剛挺腰抬頭,卻見裴琰向自己俯下身來,她腰肢一軟,重新倒回床上。
裴琰雙手撐於床上,環住江慈,笑得俊目生輝、溫然優雅。眼見那笑容越來越近,江慈忽然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面頰也無端有些發燒。正迷糊間,裴琰呵呵一笑,將手探入她的胸前衣襟。
江慈腦中“轟”的一聲,全身發軟,迷糊中想著要揍這大閘蟹一拳還是踢上他一腳時,裴琰已從她胸前摸出一個繡囊,用手掂了掂,笑道:“你借我的名義,私自受賄,說吧,該如何處置?”
半晌都不見江慈回答,裴琰低頭,只見她滿面通紅,怔怔不語。
裴琰從未見過江慈這般模樣,用手拍了拍她的面頰:“你不是受人之託,要力勸我往小幽山的碧鷗亭一遊嗎?怎麼,收了人家的銀子,不給人家辦事了?”
江慈面上更紅,喃喃道:“原來相爺都聽到了。”
裴琰笑道:“你不但私自收受賄賂,還調戲了人家的丫鬟,實在是有損我相府清譽,按相府規矩,可得將你的褲子脫了,責打二十大棍。”說著聲音揚高:“來人!”
江慈大急:“人家大小姐仰慕於你,不過借我這個奴才之口,好造成與你偶遇的機會,又不是求官求祿,怎稱得上是賄賂?!”說著猛然伸手將裴琰一推,卻忘了自己右臂上有傷口,痛撥出聲。
裴琰翻過身,倒於床上,哈哈大笑。江慈怒極,伸出右足,狠狠地踹向他。裴琰笑著躲過,江慈又伸左足,裴琰左手將她雙腿按住,右手撐頭側望著江慈,悠悠道:“不想被打二十大棍也可以,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裴琰輕輕撫上江慈面頰,笑道:“你這一受傷,不但壞了人家楊小姐的好事,更壞了相爺我的一段情緣,你得以身相賠才是。”
江慈羞怒難堪,猛然躍起,衝著裴琰就是拳打腳踢,裴琰單手從容擋下,口中仍是調笑。江慈怒火中燒,腦中一片迷亂,只是亂踢亂打,眼見她右臂傷口處隱有鮮血沁出,裴琰笑聲漸低,手輕輕點出,江慈向後一倒,裴琰伸手將她抱住,放回床上。見她滿面恨色,微笑道:“和你說笑的,你就當真了,真是受不得一點激。”
江慈冷哼一聲,扭過頭去,胸膛劇烈起伏,顯是氣惱難平。裴琰愣了一瞬,拉過錦被,蓋於她身上,卻又忍不住在她面上摸了一下:“你就是想以身相賠,憑你這山野丫頭,相爺我還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