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翻來覆去到了半宿,外面竟然還下了暴風雨。c市的天氣變化極快,一時晴一時雨的,幸好姑娘不是什麼柔弱女子,打個雷下個雨的就嚇得哇哇叫,只是如此一來。就更睡不著了。
愁死人了,他不會一直把我關在這裡吧!年假馬上就結束了,我總不能仗著有人撐腰就這樣肆無忌憚地不把工作當回事兒吧!早知道吳名士是這幅德行,我還不如答應秦總呢?雖然他脾氣古怪了點,但是肯定會對我好的,不過、說實話,秦總這種人需要人無微不至的照顧。而我、我怕把他給照顧殘了。
“來人、來人……”突然迷迷糊糊地在雷雨中夾著這個聲音,剛開始以為聽錯了,可是緊隨著又聽見有聲音喊道:“美月、美月……”貌似是吳名士啊?大晚上的叫美月做什麼?難道人家不睡覺嗎?
接著就聽見哐噹一聲,貌似是有人從樓上滾下來了,我一驚,不會是出事兒了吧?我連忙起了床,推開房門,開了客廳的燈,只見吳名士摔倒在地上,貌似是從樓上滾下了,他正在努力地爬起來,嘴裡念念叨叨道:“林飛、林飛……”他看上去很痛苦的樣子。
我站在一旁瞧著,想著他這是在鬧哪一齣?直到他慢慢地撐起了身子。我看見他胸口白色睡衣上已經被血液染紅了,這才緊張起來,跑了過去,想要扶他,他此時已經臉色慘白,恍若一個久病成癆的人。
“吳名士,你、你怎麼啦?”我一個人的力量太小了,根本無法扶起他來,只能把他的身子翻過來,讓他平躺著。t他重重地喘著氣,雙眼迷離的瞧著我,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我是痛恨他,恨不得他死,但是看見他這個樣子,我也不能見死不救,我解開他的睡衣,卻見他的胸口竟然抱著紗布,而此時紗布都已經染紅了。
“你、你受傷了?你怎麼啦?”我緊張地問道,他也回答不了我,瞧著他胸口的血就跟噴泉一樣地往外冒,我連忙道:“你別怕,我叫救護車,我叫救護車……”說著要起身去打電話。可是卻被他一手拉住道:“別、別打……扶、扶我起來。”
他幾乎用盡了全力,死死地扣住我的手腕,我掙扎不過他,只好依著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扶到了沙發上坐下,他道:“去我房裡拿藥,給我換藥。”恩怨歸恩怨,此時此刻,我也顧不上什麼了?
急忙跑到了他的房間找到放在抽屜的藥跟紗布,他讓我拿著剪刀把髒掉的紗布剪斷,待那紗布一斷,傷口就更加的明顯,胸口一個長達三四厘米的傷痕已經裂開,我一邊拿著棉球給他止血,一邊道:“這太嚇人了,要去醫院。”
“去了醫院,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受傷了,我現在不能受傷。”他強忍著疼痛,扯開幾個膠囊灑出了一些藥沫,然後又在我的幫助下,繞著肩膀、腰部緊緊地纏好,這才將血給止住,而此時不管是他還是我都已經大汗淋漓了。
他是疼的,我是嚇的,瞧著地上凌亂的帶血棉球,我觸目驚心,他命令道:“去、去打電話讓林飛過來?”布妖叨血。
我不滿道:“剛剛不讓我打電話,現在打電話幹什麼?”姑娘都快嚇得大小便失禁了,以為這是鬧著玩的,我的小心臟都快把我的五臟六腑給撞爛了。
“你笨手笨腳的,等你打完電話,我的血都流完了。”他滿是嫌棄地說道,此時我真後悔剛剛那麼殷勤地幫他,我就該讓他把血給流完了,我轉身要去打電話,突然我覺得我報仇的機會來了,回頭瞧著他,心裡想著,身上這麼重的傷,應該沒什麼力氣了吧!估計也打不過我了吧!
“打電話啊,你看我幹嘛?”他冷冷道。
我走到他的面前問道:“你能站起來嗎?”應該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