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來,“你這是怎麼了?”
“我找子俊少爺,子俊少爺呢?”被喚作平管家的老人一邊在屋裡搜尋著,一邊急切地問著。
“少爺不在屋裡。”羅松搔著頭回道。
“什麼?不在屋裡?”平管家一聽羅子俊不在屋裡,立時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屋裡一個勁兒地打著轉,急得就差沒哭出來了,“這可怎麼辦?這下可怎麼辦?”
“平管家,你先別急,少爺就在這客棧裡,你要是找他有事,我們馬上帶你去。”柳曼見這平管家連羅松的話都沒聽全,便一個勁地在那擔心,不由上前勸道。
聽到柳曼的話,平管家轉著的身子一頓,臉上的緊張憂慮之色散了些,看向柳曼道:“那勞煩你領路了。”
“好,平管家請隨我來。”柳曼連忙領著他往不遠處的雲祈的房間走去。
羅松也連忙趕了上來,一邊趕在前面通知羅子俊,一邊撂下一句:“我話還沒說完呢,平管家怎麼就急成這樣了?”
來到雲祈房間外,柳曼同著平管家等在外面,羅松則走到裡面對羅子俊稟報道:“少爺,平管家正在外面急著要見你。看他那火急火燎的樣子,怕是出什麼事兒了。”
羅子俊原本含著笑意的臉稍稍一僵,與雲祈對視了一眼,便起身走向外面。他才跨出房門檻,平管家就神色慌張擔憂地趕了上來,對著羅子俊就要行禮,卻被羅子俊一揮手攔下了:“平伯不必多禮,快說發生了什麼事吧?”
他是羅承中府裡的大管家,平時為人處事也是沉穩得體的,何時見過他這樣慌張。何況一般的事,十二叔也不過讓他來傳話,這會兒怕是出什麼大事了。
“子俊少爺,不好了。”平管家看了一眼走廊上並未有其他人,便用衣袖拭了拭眼角悄然滑落的淚水,帶著幾分哭腔的嗓音中滿是驚慌擔憂,“如琴小姐出大事了。他們張家說她謀害了張二少爺……”
“什麼?”羅子俊皺了皺眉頭,打斷了平管家的話,不可置信地問道,“琴姐姐怎會謀害自己的丈夫?”
她前幾天才託自己到都城裡覓一位合適的丫環,目的便是為攏回丈夫的心,突然之間,又怎麼會把丈夫給謀害了呢?
他了解她,她是那麼善良的一個人,死了只小兔子都會傷心得哭半天。何況那個是她丈夫,她還對他始終存著一分深厚的感情,是絕不可能會做出那等事來。
“可不是?”平管家哭喪著臉,“如琴小姐是老奴看著長大的,那麼善良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謀害自己的丈夫呢?可是,張家卻不管那麼多,聽說現在他們正一口認定就是小姐乾的,還鬧著必要把她拉去見官。夫人聽到這事,已經急暈了,老爺吩咐人請了大夫便帶著少爺急著趕了過去。夫人怕老爺因太過擔心小姐而沒個主意,便讓老奴來請子俊少爺過去看看,也免得小姐吃了苦頭。”
“子俊少爺,”平管家再次用衣袖拭了拭淚,向著羅子俊“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你一定要救救如琴小姐啊。那張家在鎮上是個大戶,張大少爺又是個有名的惡少,再加上與新來的縣太爺沾親。他們本就因為小姐沒能為他張家生得一男半女而心中介懷,如今未必不會存了整治小姐的心思。如此一來,小姐怕是難以洗清罪名了。少爺你在京里門路廣,這次一定要幫幫老爺和小姐啊。老奴在這兒給你磕頭了。”
羅子俊早已一把把平管家從地上扶了起來,聽他說完,才道:“平叔,你這是幹什麼?你也知道,我與十二叔一向走得近,與琴姐姐也像親姐弟一樣。如今她出了事,就是十二叔不說,我也是會盡最大的能力去幫的。”
“謝謝子俊少爺。”平管家含淚點頭,“有了少爺這句話,老奴心裡就放心了。老奴相信小姐的為人,只要少爺能幫著洗清冤屈,就會沒事的。”